這個淳樸的老人,失去兒子后沒有怨天尤人,反過來為陸明道歉。他知道兒子罪不可赦,作為父親該做的已經做了。
“是我們沒有教好他,我們也有責任……”
看著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蘇小晗有種說不出的心酸和難受。
“都已經過去了,請你節哀順變。”蘇小晗小心把陸父扶到椅子上坐下來,心情瞬間變得低落。
她從小害怕生離死別,哪怕躺在里面的人曾經深深傷害過自己。
陸明的葬禮很簡單,只有寥寥幾個親戚參加。陸母因為傷心一度暈倒,陸父等人合力把她送去醫院。
“太太,這里太冷了,我們走吧。”左寧在北風中冷得直發抖,哆哆嗦嗦地說。
半響,蘇小晗才淡淡地說:“好。”
剛鉆進汽車,一個短發的中年婦女走過來敲窗戶。左寧探出頭,不解地問道:“大姐,有事嗎?”
“我是陸明的姐姐,有東西要給沈太太。”中年婦女小聲問了一句
左寧回頭看了蘇小晗一眼,詢問道:“太太,她……”
“你稍等一下,讓我們聊幾句。”
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兩人都有些尷尬。
在寒風中站了五分鐘后,中年婦女掏出鑰匙遞給蘇小晗,小心翼翼地說:“我在收拾阿明遺物的時候,在臥室發現了些屬于你的東西。如果有空,麻煩你去看一看吧。”
看著手中的鑰匙,蘇小晗不解地問道:“這是……”
“阿明公寓的鑰匙,地址你應該知道。”中年婦女微微松了一口氣,搓了搓雙手說:“爸媽不會來北城,我們三姐妹打算遲點把公寓賣掉了。”
也好,免得老人家睹物思人。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給我或者左寧打電話。”蘇小晗輕輕點頭。
“謝謝你,沈太太,你是個好人。雖然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阿明以前經常提起你。”中年婦女羞澀一笑,告別就要離開:“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去醫院看看媽媽。這條鑰匙,你放在公寓門口的地毯下面就行。”
蘇小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抬頭的瞬間,中年婦女已經不見了蹤影。
重新鉆進汽車里,左寧迫不及待地說:“沈總剛才來了,我看到他的汽車呢。”
“你在哪里看到予瑾的車?”蘇小晗微微一愣問道。
“就在那邊。”左寧指了指三岔口的方向,那里是通往墓碑的必經之路。
雖說沈予瑾對陸明心里有恨,但最終還是來了。發生這種事,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蘇小晗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吩咐說:“走吧,就當我們沒在這里見過予瑾。他臉皮薄,偷偷過來估計是不希望讓我們知道。”
“好,我送你回家。”左寧應說。
“不,我們先去一趟月亮灣公寓。”
這是蘇小晗第二次來陸明的公寓,記憶中這里的裝修風格與他的性格一樣,簡單而低調。
太久沒人居住的原因,公寓有股霉味,家具全都封了塵。蘇小晗往走廊盡頭走去,推開門的瞬間整個人愣住了。
陸明的臥室很大,大床正對著一堵墻。墻上整整齊齊貼滿了相片,而每一張相片的女主角都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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