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左寧，現金已經備好了嗎？”沈予瑾盯著電腦屏幕，冷不丁問了一句。
左寧如實應說：“已經準備好，放在汽車的后尾箱里。只要bangjia確定交易的地址，就能馬上出發。”
“好。”沈予瑾揉了揉太陽穴，心情變得忐忑不安。
與阿桑約定第二次通話的時間，還剩下不到十分鐘。眾人帶著耳塞，全神貫注盯著電腦屏幕，隨時準備行動。
十一點五十八分……十一點五十九分……墻上的復古吊鐘剛指向十二點，鐘聲響起的同時，蘇小晗的手機也同時響起。
替身女警打起十二分精神，在眾目睽睽之下按下接通鍵。
“喂……”
“錢和人都備好了嗎？”來電的人果然是阿桑，只是聲音比之前更嘶啞，還透著一點點的不耐煩。
女警吞了吞口水，按照約定的口供坦白應說：“都準備好了，我們等會兒在什么地方交易？你千萬不要傷害果果，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話落，女警還擠出了幾滴眼淚，成功代入蘇小晗的角色。
“白燕街，二十號。到了，我會再給你打電話。”阿桑冷冷地說。
“我求你，再給我聽聽果果的聲音吧？你提出的任何條件我都愿意接收……我只要果果！”女警哭哭啼啼地說。
阿桑顯得更不耐煩了，回頭吼了一句：“把那小子抓過來。”
幾十秒以后，電話那頭傳來脆生生的聲音：“媽媽……救我！我很害怕……這里很冷！”
熟悉的聲音，讓沈予瑾揪心又難受。這聲音是果果的，他被抓走那么久，一定很害怕……
下一秒，電話切換到阿桑的聲音。他冷哼一聲，反問道：“現在，該讓明哥跟我聊幾句了。”
阿桑的一句話，讓女警員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千算萬算，她沒料到阿桑會提出這個要求。
雖然以現在的技術，可以利用變聲軟件機模仿不同人的聲音，相似度能達到百分之九十。可是陸明已經死了，根本沒有可以參考的聲音。
“沈總，怎么辦？”女警員朝沈予瑾做了一個口型，因為緊張額頭冒出了汗珠。
全場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沈予瑾抿了抿唇，朝女警員輕輕點頭示意。
“好，你等一下……”女警員放下手機，眉頭緊皺。半小時前梁隊長開會討論細節時，并沒有提過這個細節。
恰好這時，技術部的人員匆匆趕過來，朝沈予瑾比劃了一下。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拍了拍男警員的肩膀提醒他上前接話。
早在確定蘇小晗的替身時，沈予瑾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阿桑性格小心謹慎，一定會要求與陸明確認身份。
他們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找到不久前陸明打電話給蘇小晗時的錄音。經過反復的比對以及技術處理，終于把變聲程序做好了。
“喂……”男警員打破沉默說。
“明哥，你還好嗎？我和阿美沒事，完事后我們一起離開北城，錢和車子都備好了。”阿桑用商量的口吻問道。
男警員輕咳一聲，緩緩道：“好，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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