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心理準備，親耳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仍舊很難受。
“別擔心，總會找到的。”沈予瑾揉了揉女人的額發，安撫說。
蘇小晗吸了吸鼻子，抱住沈予瑾的胳膊說：“嗯，下次一定能找到的。”
如今家里只剩下兩人，她不能把時間耗在無休止的悲傷中。努力變得堅強，她才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對不起……”沈予瑾除了這三個字，已經想不到可以安撫蘇小晗的說話了。
半響，懷中的女人把沈予瑾推開，小聲抱怨說：“你答應過我不再抽煙，為什么身上還有煙味？坦白招來，你偷偷抽了多少支？”
“就抽了一支……是左寧給我的。”沈予瑾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沒不到果果，他的情緒很低落才會忍不住。
“答應我，以后也不許這么做！”蘇小晗故作生氣說。
“好。”沈予瑾勾了勾唇，用力把女人擁入懷中。冬天很冷，心更冷，他們只能緊急擁抱著彼此取暖。
***
除夕。
沈予瑾整理禮物的時候，不厭其煩地問道：“要是不愿意，我們留在這里過年好了。”
“沒事，爺爺都打電話過來催了，總不好掃老人家的雅興。”蘇小晗換上紅色的外套，臉色看起來紅潤了些。她小心系上絲巾，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避免著涼。
雖說這次是沈爺爺親自打電話過來，邀請兩人回老宅吃團圓飯。但沈予瑾不忍心蘇小晗在眾人面前強顏歡笑，已經委婉拒絕了一次。
想不到半小時前，沈爺爺再次來電，苦口婆心勸兩人回去一趟。
“其實我們兩人一起過新年就好，不用特意回去應酬他們。”沈予瑾不死心，試圖繼續勸說。
什么應酬？有這樣說自己的家人嗎？蘇小晗擠出一絲苦笑，反駁說：“這是我嫁入沈家的第一個農歷新年，如果不回去吃團圓飯，會遭人笑柄。”
“可是……”沈予瑾很清楚蘇小晗擔心些什么，但她仍處于懷孕的初期，不能太勞累。而且，參加宴會難免會被某人借題發揮。
雖然沈爺爺、沈敬蕘已經接受了蘇小晗，但周慧芳仍在背后興風作浪、惡意抹黑。
“這次就聽我的，好嗎？”蘇小晗的手搭在沈予瑾的脖子上，小心撫平皺褶。她沒忘記自己作為沈太太的身份，再不情愿也得做好自己的本分。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予瑾只能應了下來：“好，我們吃完飯就走。”
蘇小晗做夢也沒想到，再次走進沈家是以少奶奶的身份。這座位于城郊的別墅，裝修奢華、占地面積很大，與沈敬蕘高調的作風十分匹配。
車子駛入車庫的時候，沈朗第一個跑出來迎接。他理了一個平頭，皮膚曬得黝黑，聽說前不久才從仙本那回來。
楊嵐的事，對沈朗的打擊很大。幸好他挺過來了，出國旅行散心，慢慢地也就看開了。
“哥，嫂子……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沈朗紳士般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予瑾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出去散心回來，嘴巴還是那么貧。爺爺說你這段時間又再弄什么科技公司，就沒想過正經回公司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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