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肉不錯……”沈朗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慌忙轉移話題說：“年前你們不是說去瑞士滑雪嗎？什么時候出發？”
“不去了，你爸說沒心情。”周慧芳冷哼說。
原本計劃好兩人一起去瑞士滑雪過新年，聽說果果失蹤了，沈敬蕘馬上取消行程。他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其實早已急壞了，私下找了不少朋友幫忙。
“果果還沒有消息，誰有心情去度假？”沈敬蕘淡淡地說。
周慧芳掃了蘇小晗一眼，語氣不屑：“哦對了，我差點忘了那小子被拐走了。不過是不是予瑾的兒子，還不知道呢。”
話落，蘇小晗的臉色瞬間拉黑。她的雙手在桌子下緊握成拳頭，差點就要跳起來撕逼了。
眾所周知，周慧芳的性格尖酸刻薄。蘇小晗看在今天是除夕的份上，忍著沒有發作。
倒是沈予瑾，他可沒有這樣的肚量。“啪”的一聲把筷子摔在桌面上，劈頭就罵：“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周慧芳愣了愣，板著臉頓時不再說話。明明剛開始的時候沈敬蕘堅決反對這個女人入門，如今卻允許她坐在這里一起吃飯，看著讓人心煩。
像她那種出身的女人，根本不配沈太太這個頭銜。
“慧芳，吃飯別說話。”沈爺爺輕咳一聲，尷尬地說。
雖然陸明的事一直被沈家壓著，但不少知情者私下經常議論。周慧芳的牌友總是有意無意提起，言語間不乏諷刺，讓她顏面無存。
加上準備了一個月的假期泡湯了，周慧芳把所有的火氣都灑在蘇小晗的身上。
“無緣無故來了個便宜兒子，你去醫院鑒定了嗎？要是被某些有心人利用，想分沈家的家產就不好了。”周慧芳向來口無遮攔，直接說出心底話。
呵，怪不得周慧芳那么抗拒蘇小晗進門，還不是擔心會被分走沈家的一分一毫？
沈予瑾頓時火冒三丈，怒罵道：“果果是不是我的親兒子，我比誰都清楚！倒是你，在家閑得慌開始管我的事了？”
濃濃的火藥味，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蘇小晗在桌子下扯了扯沈予瑾的衣角，示意他別再說話。
繼續下去，這頓年飯估計吃不成了。蘇小晗可不想第一次以少奶奶的身份回來吃年飯，就鬧得不愉快。
“你們都給我安靜點，今天是除夕闔家團圓的日子，吵吵鬧鬧算什么？瑞士什么時候不能去，今年是小晗嫁入沈家第一年吃團年飯，春節得在家里過。”沈敬蕘忍不住發話。
被這么一罵，周慧芳頓時憋不住了。
這可不是能不能去瑞士度假的問題，而是周慧芳明顯感覺沈敬蕘態度的轉變。
沈家是傳統的大家族，最重視的就是子嗣。要是被這個女人母憑子貴，日后還有她站的位置嗎？
“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說些什么？剛才不過好心提醒予瑾別喜當爹而已，我有錯嗎？”周慧芳忿忿不平地說。
這都怪蘇小晗，她的瑞士假期不僅泡湯了，還被沈敬蕘當眾教訓。
“喜當爹”三個字，落在蘇小晗的心里如針扎一般痛。她把果果的身世說出來的時候，已經預料到會有人說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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