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濺了一地，康振業的褲腿弄濕了。他冷笑了一聲，徐徐轉過身來。
“周清，你以前不過在歌廳賣唱而已。別忘了是誰幫你贖身，讓你錦衣足食，替你還債？”康振業語氣陰冷，黑眸里閃爍著兇光。
沒錯，是他給了周清富足的生活。可這些年來，她不過是別人的替身而已。
包括在床上的時候，康振業還一直喊著那個女人的名字！多少年來，她一忍再忍，快要瘋了！
“我不會離婚，康太太永遠只有我一個！”周清聲嘶力竭地吼道。
話落，“啪”的一聲響起。康振業毫不憐香識玉，重重扇了周清一巴掌。
“別給臉不要臉，拿錢馬上滾！”
男人的力度太大，周清的額頭重重撞在酒柜上，頓時浮起了紅腫。發髻散開了，淚水弄花了妝容，狼狽至極。
“別忘了，我年輕的時候是干哪一行的？得罪我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康振業冷哼一聲，憤恨轉身離去。
帝都，四季酒店。
客廳里傳來嬉笑的聲音，母子倆雙雙哼起了兒歌。看得出來蘇小晗的心情很好，摟著兒子一起看卡通片。
此情此景，沈予瑾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看著兩人的側顏，片刻失了神。蘇小晗已經很久沒有笑得這么開心了，眉毛彎彎的樣子甚至好看。
有生之年，只有這個女人的笑容能感染沈予瑾。她的一顰一笑，時刻牽動他的心。
“爸爸……麻煩幫我拿兩瓶牛奶。”果果站在沙發上，拼命朝沈予瑾招手。
沈予瑾面露笑意，柔聲道：“餓了嗎？你和媽媽要不要吃點心？”
四季酒店的蛋糕，是網絡爆紅款式。蘇小晗也有點餓了，淺笑說：“好，給我來一份芝士蛋糕，果果要一份巧克力蛋糕。”
“媽媽……我還想吃草莓慕雪糕。”果果扯了扯蘇小晗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說。
換作平日，蘇小晗不允許兒子在大冬天吃雪糕。可是她今天心情好，捏了捏果果的臉頰說：“好，下不為例。”
“太好了！”果果高興得手舞足蹈。
熱牛奶的時候，沈予瑾打電話到酒店餐廳訂餐。從這個角度往下看，帝都的夜景美輪美奐。
不知為何，沈予瑾的耳邊一直回響著康振業說過的話。這個男人看似儒雅風度，卻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直覺認為，康振業這人并不簡單。尤其他對蘇小晗表現出的關心，有點過了。
沉思之際，沈予瑾的手機響起。
是左寧。
“沈總，查到康振業的資料了。”左寧打了個哈欠，語氣無奈。
昨晚是除夕，他玩到凌晨四點才回家。結果不到七點就被沈予瑾的電話吵醒了，說要盡快查清楚康振業的資料。
不查還不知道，一查嚇了左寧一大跳。想不到蘇小晗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來頭那么大。
康振業是帝都富豪榜上，最低調的富豪。二十五年前留學歸來以后，繼承了家族生意。
從餐飲業、娛樂業再到遍布大街小巷的快速連鎖咖啡廳、食品店，全都是生活化的商業鏈。
偏偏這些生意都很火爆，利潤也十分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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