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表演節目，是合唱。燈光漸漸暗了下來，悠揚的音樂聲響起，蘇小晗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舞臺上。
音樂響起的那刻，奶聲奶氣的歌聲同時響起。站在后排的小女孩突然沖上前，不顧一切往觀眾席沖過去。
院長愣住了，連忙上前阻攔。
雖然長得瘦小，但小女孩跑得極快，眨眼功夫便跳下了舞臺沖往貴賓區。沈予瑾下意識把蘇小晗和果果攬入懷中，下一刻小女孩“撲通”一聲跪在面前。
“叔叔阿姨，求你幫幫我……我不要繼續留在福利院！”小女孩二話不說磕了一個響頭，語速很快：“她們私吞捐款，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逼著我們討好你們，我……”
“你在干什么？”前方傳來吆喝的聲音，話沒說完小女孩已經被警衛強行拉走。
“趕快跟我回去！”
“這女孩就愛生事，要是嚇到貴賓夠你們受的！”
“回去我再好好教訓你！”
院長揪住小女孩的胳膊，一邊往外扯一邊罵。她被強行帶走，無奈地扭過頭望向蘇小晗的方向。
淚汪汪的小眼睛，看得蘇小晗心里難受。
“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嚇著了？”沈予瑾關切地問道。
蘇小晗的視線落在那抹背影上，久久無法挪開。剛才她所說的話就像蔓藤一樣，緊緊纏繞著她的心臟。
她說，那些人私吞公款，根本不把孩子當人看。
“沈太太，對不起……剛才那丫頭的性子比較野，沒有把你嚇著吧？”院長不知什么時候返回來了，表情十分尷尬。
“沒事。”蘇小晗苦笑說。
倒是沈予瑾，臉色陰沉如水：“這種事情，我不希望再次發生。”
“是的是的……剛才只是意外，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育這丫頭。”院長不斷道歉賠罪，可三人已經沒心情繼續看表演了。
最后，蘇小晗借口說累提出離開。院長和工作人員一直把三人送到停車場，目送他們離開仍站在原地拼命招手。
回家的路上，誰也沒有說話。蘇小晗看著窗外，腦海中不斷浮現剛才的那個小女孩憂傷的面容。
那不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焦慮和彷徨。
“予瑾，你覺得……那丫頭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蘇小晗打破沉默問道。
“你想太多了，那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沈予瑾安撫說。
那小女孩看起來已經五六歲了，已經是懂事的年紀。小孩子不會說謊，難不成福利院的人在虐待孩子？
“你能派人去查查嗎？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問清楚這件事是否屬實。”蘇小晗蹙眉道。
微微嘆氣，沈予瑾輕聲責備說：“你懷孕了，能別操心這些小事嗎？”
“這可不是小事，如果那丫頭說的都是真的，那些人真夠可恨。”蘇小晗憤恨地說。
私吞捐款不說，居然還虐待孩子，這么做跟人販子有區別嗎？
“好，我會盡快查清楚這件事。但你得答應我，不要再為這些小事操心了。”沈予瑾無奈地說。
“知道了，沈總……”蘇小晗應說。
“我也知道了，沈總……”果果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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