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柜藏在書柜后面,沈予瑾花了十五分鐘才把柜子挪開。他輸入密碼解鎖,發現保險柜的第二層放著一只文件袋。
“爺爺,給你。”
沈爺爺接過文件夾打開,露出一只牛皮紙袋。紙袋看起來年月已久,表面已經發黃了。
“說起來,我跟阿輝第一次見面也有二十多年了。”沈爺爺至今還對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情景,記憶猶新。
那次沈爺爺因為工程投標去了一趟帝都,回來的時候司機走錯路,加上疲勞駕駛的緣故發生了車禍。他們在國道上撞傷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結果被村民圍堵在路上。
那個年代的人,素質不高只有蠻力。被撞的男人不過是傷了額頭而已,卻要求三十萬的賠償損失。
沈爺爺是個性情中人,哪會輕易向碰瓷的人屈服。就這樣雙方吵起來了,到最后司機被圍堵在人群中央打成了重傷。
最后,那些村民把沈爺爺的車砸壞了。大晚上他被丟棄在半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手機也沒有信號。
“是唐永輝救了你?”沈予瑾好奇地問道。
沈爺爺輕輕點頭,解釋說:“來往的汽車不少,卻只有阿輝的車停下來了。他把我們送回北城,還幫忙通知家人。”
這么說來,唐永輝也算是沈家的恩人,為什么后來兩人會鬧翻了?
“為什么唐永輝說,是沈家欠了他。”沈予瑾追問道。
話落,沈爺爺眸光微斂,語氣飽含歉意:“他說得沒錯,確實是我欠了他。”
過了不到半個月,沈爺爺突然收到律師的電話,詢問是否愿意出庭作證。原來遇到碰瓷的那天晚上,唐永輝剛從帝都趕路回北城。
一大幫年輕人吃飯喝酒,結果因為三言兩語吵起來了。唐永輝的兄弟與其中一個叫沙皮的小伙差點干起來,后來被兄弟們強行拉走。
所以當時車上除了唐永輝,還有一個叫“阿鐵”的男人,以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結果,沙皮當天晚上被殺了。身上中了七八刀,每一刀都正中要害。
根據沙皮最后活動的紀錄,警察很快鎖定了一起參加飯局的人。其中唐永輝為首的三人曾經與他發生過口角,嫌疑最大。
因為法醫出具的尸檢報告,顯示沙皮的死亡時間是當天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而唐永輝那時候剛好在回北城的路上,遇到了沈爺爺。
苦于沒有不在場證據,唐永輝等三人被警察拘留,以故意sharen罪被起訴。
“我那時候人在國外,沒有第一時間回國,而且……”沈爺爺說到這里頓了頓,神色不太自然:“那時候公司正準備融資上市,不能出差錯。”
不能出差錯?沈予瑾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解地問道:“做證人與公司上市,有什么關聯?”
原本沈爺爺計劃出差回國后,聯系律師錄口供。可是命運愛捉弄人,死者原來是沈氏集團一股東的親侄子。
死者的父母一致認定,唐永輝以及其兄弟是殺害兒子的兇手。不僅請了最好的律師出庭,還揚言要血債血償。
“被殺的人,是公司股東的親侄子。如果我在那個時候出庭作證,將會很麻煩。”沈爺爺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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