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東西本來就是舒穎應得的。華婉瑩這番話說得，跟她和陸然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似的！要是把她和陸然的關系擺到臺面上來，別說是幾套衣服，就是幾家店鋪，舒穎也有資格坦然接受。她咬了咬嘴唇，忍下怒火，卻隱隱覺得身側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探索地盯著她瞧。她轉眸一看，是歐陽崢。華婉瑩的話，一字不差全都落在了歐陽崢的耳朵里。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歐陽崢肯定誤會了，但舒穎并不解釋，只是微微一笑，往前走了。沙芊芊正在前方盤問張圖，陸然最近到底哪根筋不對，根本沒有留意后面發生的事情。機場。歐陽崢與方莊將他們送到登機口。“下次過來，我派專機去接你們。”歐陽崢伸出手，與陸然握了握。又看了看沙芊芊和舒穎，“下次有時間過來玩，我也派專機去接你們。”“好，等你有時間，一言為定！”沙芊芊揚眉答應。舒穎只是微微笑著，并不插話。她心里琢磨，陸然這次過來，為什么沒有安排私人飛機送他，而是坐普通航班？她記得陸堅文這個周末并沒有行程，私人飛機就在靖城的私人機場里。登機時，舒穎拉了拉沙芊芊，“我們的機票是誰安排的？”“當然是我啊，我來之前，就訂好了返程的機票。”沙芊芊納悶，“怎么問這個？”他們上了飛機，舒穎的座位就在陸然的旁邊，中間隔著一條走道。高貴的男人大概是坐不慣航班，全程戴著口罩，沉著臉不與任何人交談。“先生，要不要給您來杯咖啡？”張圖起身詢問陸然的需求。陸然蹙眉搖頭，表示沒有興趣。張圖無奈，只好返回坐下，他的座位在沙芊芊旁邊。“你們家先生怎么了？沒人惹他啊，看起來心情很差的樣子。”沙芊芊關心陸然，就像是關心自己的錢包，時刻注意，絕不惹毛。“可能覺得飛機空氣不好，不如自己家的飛機吧！”張圖低聲回答。舒穎豎著耳朵在聽，聽得很清楚。“那他為什么不坐私人飛機？跟我們擠什么頭等艙，你看看那張冰塊臉，頭等艙的空氣都被他冷凍了！”張圖失笑，“可不就是跟你們擠頭等艙嗎？”“什么意思？”沙芊芊沒反應過來。“沒什么意思。”張圖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沙芊芊就沉默了，戴上耳機聽歌，不受陸然影響。可舒穎就在陸然身邊，他沉著臉跟顆定時炸彈一樣，舒穎并不好受。她瞄了瞄他，見他閉著眼睛，依舊沒有松開緊蹙的眉心，看起來對現狀很不滿意。舒穎輕嗅了嗅空氣，的確不夠清新，但飛機不能開窗透氣，她想了下，從包里掏出一瓶橘香調的香水，對著空氣噴了一丟丟。一股清新的柑橘味道在空氣中彌漫，沖散了原先沉悶的氣息。陸然緊蹙的眉心漸漸松開，一分鐘后，他把口罩摘了，丟進了垃圾桶里。余光瞥到身側在看雜志的女人，他一挑眉，給張圖發了條信息，“落地之前，把她那套公寓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