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帝并不像劫持人的樣子,慢條斯理指揮著司機開車,仿佛真的只是蘇可可的舅舅。
“可可,你們學(xué)校怎么回事?明明失火了,還有人把外面的門鎖上?“葛帝慢條斯理的問著。
蘇可可明白,葛帝的來意是磁性鑰匙,他沒有必要殺死自己,那就只能是林月華了。真是沒想到,這個林月華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樣的地步。
蘇可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大約是同學(xué)們惡作劇吧,舅舅,你這是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ィ俊?/p>
葛帝回頭,指了指坐在蘇可可身邊的女人,“這是你媽媽的妹妹,也是你的姨母,她聽說我找到了你,高興得不得了!”
蘇可可曾經(jīng)冒充羅蘭,這時候心里已經(jīng)肯定,這個女人多半就是羅蘭本人,只是不知道她是怎樣越獄的。
“姨母?”蘇可可認(rèn)真的看著羅蘭,發(fā)現(xiàn)對方一臉激動,不像假裝的。
聽到蘇可可叫自己姨母,羅蘭甚至伸出手來,似乎想摸一摸蘇可可的臉頰,最后還是忍住,改成抓住了她的小手。
“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羅蘭眼眶都紅了,仿佛下一刻眼淚就要掉下來。
蘇可可被她抓住,茫然無措,她心里有種不確定的想法,這個羅蘭說不定真的跟自己有關(guān)系呢!
葛帝坐在前排呵呵笑了起來,“好了,如今找到了可可,你也算是苦盡甘來,咱們一家人團聚,今后再也不分開了!”
蘇可可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如果說葛帝單純?yōu)榱舜判澡€匙而來,為什么現(xiàn)在還在拖拉,沒有切入正題?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在華夏是通緝犯嗎?
車子已經(jīng)駛出了華清,向著長安路開去,這是出城的道路,蘇可可心里開始發(fā)慌,上一世葛帝只是索要項鏈,并沒有傷害她,這一世發(fā)生了太多改變,葛帝還帶來了羅蘭,現(xiàn)在蘇可可也無法預(yù)料下一步會發(fā)生什么。
羅蘭似乎很舍不得蘇可可,她一直拉著蘇可可的手,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要說什么,又難以開口。
葛帝回頭看了看后排的兩個女人,撓了撓腦袋,“可可,我很想念你的媽媽,可惜沒有見到她最后一面,我記得她有一條銀色的項鏈,那還是我送給她的,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
蘇可可牢記著周擎宇的囑咐,連忙點頭,“媽媽死之前,把她的項鏈留給了我!”
葛帝露出驚喜的神色,就連羅蘭的手都抖了一下,“可可,我能看一下這條項鏈嗎?”羅蘭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蘇可可抽出自己的手,低頭解著項鏈。
這時候長安路上出現(xiàn)了擁堵,一輛大貨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堵到了葛帝的車前。隨著一陣子急剎車的聲音,大貨車突然停了下來。
葛帝的司機一邊罵著臟話,一邊踩下了剎車,盡管如此,由于車距太近,他們的車子還是頂上了大貨車的尾部。
葛帝一下子緊張起來,大貨車的司機很快跑過來,他戴著鴨舌帽,手里拿著大號扳手,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那個司機敲著車窗,嘴里罵罵咧咧,司機看了一眼葛帝,見他默默點頭,這才把車窗搖下來一點。
眼看著旁邊的車輛不動聲色的靠過來,葛帝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回頭看了看羅蘭,目光溫柔又堅定,“羅蘭,我來為你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