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祈深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邁開長腿,單手握著玻璃杯朝沙發(fā)這邊走過來。
心里一片柔軟,南緋彎了彎唇,兩條細白的胳膊抬起,朝他張開雙臂,仰起臉蛋盯著他看。
左祈深在她面前停住,看著她的姿勢,抬起眉骨,“要抱?”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她的心情好像變得不錯。
想到這里,男人冷峻的眉目柔軟了幾分,這兩天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
南緋唇邊溢出笑聲,雙臂收攏,緩緩地接住他手里裝著藥汁的玻璃杯,遞到自己唇邊,“沒有呀。我喝藥。”
藥汁又苦又澀,在她舌尖打著轉,南緋擰眉,低聲抱怨,“好苦?!?/p>
也不知道左祈深從哪弄來的藥。
不過良藥苦口,這藥效果還確實挺好的,白天睡著的時候喝了,晚上她精神就好了許多。
極力遏制住反胃感,南緋撩了撩耳邊散落的發(fā),硬生生地把那藥咽了下去,抬眸,她問左祈深,“白天你喂我喝藥的時候,我沒吐嗎?”
她那時睡著了,應該更難伺候。
“沒有?!弊笃砩罘裾J。她睡著的時候挺乖的,大概是失去意識所以感官都遲緩了些,喂她藥的時候她都咽了下去。
不過他看著杯子里的淺黃色液體,微微皺起眉,“有那么苦?”
這是之前他認識的一個軍醫(yī)送過來的藥,那人說平時家里小孩發(fā)燒都喝這個,副作用小,藥效快。
小孩子能喝下去的藥,一般不會難喝到哪里去。
南緋喝下最后一口藥,先是下意識地擰眉,然后又抬眸,眼角一彎。
將玻璃杯放回茶幾,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手臂抬起勾住男人的脖子,唇瓣貼近,輕輕地說,“要不,你嘗嘗?”
女人柔軟的唇瓣貼上了他的唇,苦澀的藥味在唇齒間漫開,左祈深只愣了一秒就抬手,扣住她的后頸。
他突然懷疑,南緋是不是故意說苦,為了找個理由親他。
不過南緋只在他唇上停留了幾秒,就離開,手指在他的薄唇上點了點,“知道了吧。明天記得給我換一種哦。”
低眸看著她唇角的弧度,左祈深壓在她后頸的手撫上她的頭發(fā),“心情很好?”
“嗯。所以調戲一下你。”南緋抬手,眼角彎著拍了拍他的臉,像古代青樓里輕薄柔弱姑娘的小流氓,“喜歡嗎左祈深?”
“在我面前膽子越來越大了?!弊笃砩铐?,聲線淡淡地,“你病沒好,不弄你?!?/p>
“......”
跟他處了這么久,南緋當然知道這個弄就是在床上弄的意思。
每一次她在言語上想騎到他頭上的時候,左祈深就會在床上告訴她答案。
于是南緋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眼睛瞟過墻壁,看到上面的掛鐘。
時針和分針已經(jīng)成銳角,這樣一折騰,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凌晨。
她睡了一天。所以現(xiàn)在活蹦亂跳,但左祈深好像沒有休息。
“你累不累啊。”南緋抬眸看他的眼睛,這兩天他怕是都沒休息好,眼底一片青,她稍微有點愧疚,說,“要不,我伺候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