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不通,盡管以前謝昀二舅對謝芷音很好。可他怎么會在危急自己的利益下,肯幫助謝芷音文英這對母女,在謝氏站穩腳跟呢!這對他有什么好處?”溫寧眉頭緊蹙,胃里的絞痛更加燒心。方瑩的疑問,就是她的疑問。她陡然凝神,“你不止一次說過,謝昀對謝芷音格外的好,從小到大都好嗎?”方瑩回想了一下,“總之三個侄女里,二舅最喜歡謝芷音,從小到大都是。”爸爸倒下,溫寧不信謝昀沒有野心,就算癱瘓了這么多年,偌大一個謝氏集團,他不想要?眼下,正是他借機踢開文英母女的好機會!他卻立刻扶起了謝芷音,宣布她為繼承人,還獲得了謝老爺子的同意。他和文英謝芷音......更像一家三口。一家三口?溫寧被這個猜測嚇了一跳。可是,除了這種可能,謝昀沒有理由,如此將謝芷音放在心上。再加上,昨天她親眼看見了,文英和謝昀之間奇怪的氣場。溫寧的臉色變得煞白起來。如果是這樣,文英密謀了多少年?她將爸爸蒙在鼓里,讓謝晉生活在一個巨大的晃眼里,二十幾年!這三個人,現在謀奪了爸爸的一切,下一步,就是侵吞謝氏集團。而謝老爺子謝老夫人,均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溫寧感到可怕,更是可恨,她眼下被他們驅逐出謝氏,手無寸鐵,她不能為昏迷的爸爸,做什么。一股無助的心酸,將她籠罩,她眼角潮濕崩潰。“溫寧姐,我知道你很氣,大舅說不了話,無法阻止二舅被謝芷音唆使,在公司里胡作非為。但你也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方瑩見溫寧捂著胃,疼的蜷縮起來。“我不是氣,我是為爸爸傷心。”溫寧陣陣吸氣,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昏昏沉沉的。她掀被子下床,“我要去看看爸爸,他安頓好了嗎?”方瑩點頭,“我來的時候特地去看了大舅,他在重癥監護病房,誰也進不去。外面站著一排保鏢,舅媽昨晚想進去都被阻止了,舅媽氣得離開了,就再也沒來守著大舅。唉。”如此,就好,必須保證爸爸的安全。溫寧沒時間想,是誰安排的保鏢,她起身往外走。病房門口,出現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影。厲北琛身著黑色西裝,非常正式冷酷,襯得那雙長腿逆天筆直,里面的白襯衫,領口嚴謹系到最上一顆,領帶也是黑色,更顯得他整個人深沉無比。儼然,是從某個會議上離開的。他腳步急而不亂,是匆匆趕過來的。容顏再俊美,也裹著冷意,那雙無法.令人移開的深眸里,藏著血絲。他沒休息好,疲憊顯露。四目相對,溫寧無情地移開通紅眼神。厲北琛深邃斂眼,抿著薄唇走進來,他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他定定的看著她,堅硬又溫柔的開腔,“我給你帶了湯,餓了嗎,你先喝了它。”嗓音就在溫寧的頭頂,他的聲音吹散她烏黑的發,氣場將她包圍。可溫寧的眼睛,根本不想看見他!“方瑩,請他出去!”溫寧激動地轉背身。厲北琛沒反應,凜厲的眼尾瞥向方瑩。離開的人就變成了方瑩,她沒出息地退出房間,大少的氣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