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琛也看了過來。男人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盯著人的時候自帶寒意,讓人忍不住從頭涼到腳。宋鹽成哪受得了被他這樣看著,腿肚子都開始哆嗦起來。“顧、顧總,您聽我解釋。”顧景琛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聲色凜冽。“行啊,你說。”宋鹽成咽了口唾沫,連忙將自己調(diào)查到的情況匯報出來。原來,他在事發(fā)以后,第一時間就去了后臺總控室。發(fā)現(xiàn)威亞的繩子底端,果然有被人用東西割開的痕跡。對方很聰明,并沒有一開始就將威亞全部割斷,而是只割了一半。這樣一來,等云七念被升到半空中的時候,繩子就會因為承受不了重量而斷裂。而她也可以因此有不在場證明,只要沒有監(jiān)控,就不會有人知道是她干的。最令人惱火的是,偏偏總控室那邊的監(jiān)控,這幾天由于線路問題正在維修,所以并沒有打開。這樣一來,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在節(jié)目開場前的那段時間,到底是誰去過總控室。聽完宋鹽成的敘述,顧景琛反倒是冷靜下來。他沒有說話,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敢出聲。一個個都屏住呼吸,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他。半響,才聽他說道:“把你們演播廳外面所有的監(jiān)控都給我拿過來。”宋鹽成一愣,反應(yīng)過來。“顧總,今天是總決賽,演播廳外面全是人,記者選手觀眾少說也有上千個,根本找不出線索。”顧景琛冷冷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就讓宋鹽成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行,您稍等,我這就去拿。”很快,宋鹽成就將演播廳外面的監(jiān)控全部拿來了。而這時候,俞川也將莊宿請了過來。得知自己的愛徒出事,莊宿的心情很不好。過來之后,連看也沒有看旁人一眼,直接對顧景琛說道:“去給我找套無菌服,我要進手術(shù)室。”院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見狀連忙將他攔住。“老先生,手術(shù)室是醫(yī)生做手術(shù)的地方,您不能進去。”莊宿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醫(yī)生醫(yī)生,我不是醫(yī)生嗎?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誰?”對方一下就愣住著。看著他,半天也沒說出話來。這時,顧景琛冷聲說道:“讓他進去。”他不相信其他醫(yī)生的能力,唯有莊宿才能讓他放心。對方不認識莊宿,自然是認識顧景琛的。于是也不敢再攔著了,只是仍舊不甘的道:“病人正在做手術(shù),你們這樣突然闖進去,如果有什么閃失我們可負不了責。”然而莊宿哪還有心情理他?換上無菌服就進去了。最后,還是俞川不忍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這個老頭兒不會比你們醫(yī)院任何一個教授級別的大夫差,只可能更好,所以讓他進去是絕對沒問題的。”對方卻不屑的撇了撇嘴。“說得輕松,你知道一個醫(yī)學教授有多難考嗎?隨便從哪兒抓個老頭過來就說比咱們的教授還強,真是......”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走廊一端,院長和各科室的高級主任興奮的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