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泊安剛要嘲諷出聲,卻聽到白薇薇嘆息說:“他不會回來了,泊安不會回來了。”
不會回來?那他現(xiàn)在是死人嗎?
何泊安心里的火一下就騰起來,剛要回頭譏諷幾下,結(jié)果就聽到白薇薇輕聲說:“他那么討厭我,怎么可能回來。”
白薇薇抱著酒瓶子,頭歪著靠在沙發(fā)上,眼神脆弱而迷茫。
“我知道他討厭我,很討厭很討厭我。”
何泊安呼吸一窒,他是第一次聽到白薇薇說這些話。
當(dāng)年她高高在上逼迫他的場景,他還歷歷在目,對他而言那是一輩子的恥辱。
他以為這個女人只不過是為了他這張臉而已,畢竟他從小到大見過太多為了他的臉而瘋狂的女人。
她在他眼前永遠(yuǎn)十足的精致,哪怕是打電話讓他回來,也是一種矜持無比的語氣。
就好像他是她養(yǎng)的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所以他越來越厭惡回來,也越來越厭惡接到她的電話。
白薇薇好像沒有注意到何泊安這個人一樣,自顧自地喝起酒,可是她的酒瓶里就剩下一小口,她拼命搖晃著酒瓶,什么都沒有。
白薇薇委屈起來,她將瓶子狠狠摔到地上,“連你都欺負(fù)我,你們都欺負(fù)我。”
如果不是場景不對,何泊安會被她可愛的動作給逗笑。
白薇薇搖搖晃晃站起來,赤著腳就要踩過那些酒瓶的碎片。看得何泊安心頭一緊,他眉頭緊皺,幾乎沒有多想,伸手就將她攔腰抱起來。
這么輕?
何泊安這還是第一次這么抱著她。
柔軟的身體充滿了酒氣,卻并不難聞。
白薇薇搖晃一下頭,似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抱著,她立刻警惕生氣起來,“你是誰,放我下來。”
何泊安眼神一冷,白薇薇平時就是這么說話的,充滿了高冷的感覺。
他抿著唇,突然狠狠將她往沙發(fā)扔下去,然后殺氣騰騰地抓住白薇薇的手,“白薇薇,我忍你夠久了,如果你連這兩個月的表面功夫都不肯做,那我們現(xiàn)在就離婚,反正老子也是五年前被你買的一個玩意而已,你看這么多年該看夠了吧。”
也就看而已。
他從來不肯碰她,也不讓她碰他。
在他們隱婚第二年,白薇薇就已經(jīng)不能威脅他了。
他會留下來,也是因為將這次教訓(xùn)當(dāng)作一個恥辱來銘記,來警惕自己以后千萬不能再被人這么踐踏。
所以這五年來,他將白薇薇當(dāng)作空氣,只要她不煩他,他也就睜只眼閉只眼。
可是今天,這個女人過界了。
何泊安甩開她的手,精致俊美的臉孔在燈光下,森寒冷酷。
他冷冷一笑,“我們的地位早就已經(jīng)轉(zhuǎn)換了,如果不想離婚后被我整死,你就給我乖一點。”
白薇薇呆呆看著他,似乎怕了。
何泊安鄙視地看她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就走,結(jié)果走不到幾步,身后的女人跌跌撞撞追過來,不知道是絆到什么,一下就撞到他后背上。
她撞到他的力氣不大,但是一下就惹怒了他。
何泊安怒意十足轉(zhuǎn)身,眼神凌厲無比,“你給我適可……”
一個暖暖的吻堵住他的唇,帶著酒氣與熱烈的情意,一下就讓他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