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腹上卻忽地一暖,只見霄瑯白大掌自襟衣的底部伸至她的小腹處,正輕輕地揉著。
“肚子可難受?方才脫了衣服,可不要受涼了才好。”他柔聲道,雙眸滿是擔憂。
“皇上……”
蘇若蘭鼻間一酸,險些便要落下淚來,
她方才說錯了。
他不是小孩子。
小孩子怎會這般體貼、細心呢?
兩人靜靜地依偎了一會兒,直到感覺她全身都熱了起來,霄瑯白方道:“走吧,我們出去陪陪姑姑。”
兩人陪同凌香公主用過午膳,又閑聊了一陣。沒多久,外頭進來一個御林軍,走至霄瑯白身側輕聲耳語了幾句。
霄瑯白一邊聽著,一邊不時看向蘇若蘭,眸色黯沉。
等到那人走了,霄瑯白拉著蘇若蘭站了起來,朝公主道:“姑姑,那朕先送卿兒回去了。大婚那日,您可別忘了來觀禮。”
他的父皇早逝,母后遠在異地,其與的兄弟并不親厚。
算起來,凌香已經算是他唯一親近的家人了。
“放心吧,姑姑就算在懶怠,阿落的冊后大典,我是一定會去的。”凌香公主含笑道。
說完,她從侍女手中拿了早已備好的一個妝匣,遞給蘇若蘭。
笑道:“我這里也沒什么好東西,這是去歲我用園里的數十種梅花制成的香料,你拿去放進香囊中,或是丟入香爐,都是能用一用的。”
蘇若蘭一瞬間臉色緋紅,如果不是確認門窗緊閉,她都疑心方才她跟霄瑯白在室內的事要被凌香公主聽去了。
她忙接過,道:“多蘇姑姑,卿兒很喜歡。”
兩人出了園子,上了馬車,蘇若蘭眼見霄瑯白一路一語未發,忍不住問道:“發生何事了?”
自那個侍衛回稟完,他就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樣。
“無事。”霄瑯白搖搖頭。
見他不愿說,蘇若蘭便也作罷。
然而沒過多久,卻聽他遲疑地開口道:“方才,你在園中賞花時,可見了什么人?”
蘇若蘭聞言,總算是明白他為何這般反常了。
當下心中又氣又笑。
索性直接問道:“皇上是想問,我剛才是不是見過了沈彬,以及我跟他都說了些什么?”
霄瑯白本是暗自糾結,不曾想卻被她這般直接說了出來,一時面上閃過一陣不自然。
他避開她的視線,悶聲道:“你若不想說,便別說了。”
沈彬作為沈尚書的嫡子,又是蘇若蘭先前的未婚夫,他自然是留意過的。
在這一代的世家子弟中,他和蘇欺程,是最為出色的兩人。
既學富五車,又儀表堂堂,端的是不俗。
作為皇帝,他欣慰有沈彬這樣的良臣。
然而作為情敵,他的心情就頗有些復雜了。
既覺得只有最優秀的人,才配與他匹敵。
可是,又不希望那人太過杰出。
他這一番暗暗的心思,蘇若蘭雖猜不透十成十,卻也能想的差不多。
眼見他糾結的模樣,他干脆和盤托出,談談道:“我跟蘭馨在賞花時因為一株珍品不識得,他剛巧聽到,便給我們解惑,如此而已,之后,有個女子不幸落水,他便救人去了。總共不過才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