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
霄瑯白話落,也顧不得殿內的幾位大臣,風一般便往外沖。
他跑的速度比李茂全更快。
一路上,太監(jiān)宮女們只感覺身旁人影一閃,等到看出那人是皇帝,連忙跪下請安時,卻己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犬半柱香的功夫,霄瑯白便趕到了玉露殿。
他急匆匆地抬腳進門,恰巧與門口的人撞了個滿懷。
“呀~"蘇若蘭一聲嬌呼。
“卿兒!”
霄瑯白眼疾手快地將她抱在懷里,又忙仔細地從上到下打量她。
“你沒事吧?”
蘇若蘭還當是問兩人撞在一起的事,忙搖搖頭道:“臣妾無事。”
“無事便好。”
簫離落松了一口氣。
又忍不住恨聲道:“孿茂全那個狗奴才,怎么當差的!"
“李公公?"
蘇若蘭這才想起來,剛才李茂全來給她送八百里加急的新鮮瓜果。
她剛跟他說了幾句話,太醫(yī)便來了,等太醫(yī)走了,李茂全也不見蹤影了。
她想了一下,便有些明白了。
遂拉著霄瑯白進了內殿,端了一杯茶到他手上,笑道:“剛好有事去找你,你且喝杯茶,聽臣妾慢慢說。”
她既沒事,霄瑯白也放下心來了。
剛才的確跑得有些急了,他便接了茶過來喝了兩口。
蘇若蘭這才開口:“阿落。”
“嗯?”
簫離落聞言,微微瞥她一眼。
自大典之后,她喚他“阿落"的次數(shù)便日漸少了。
通常都是在床第之間,為了求他快些出來才
嬌聲喊兩句。
平日里,都十分小心。
說是宮中人多嘴雜,萬一傳出去不大好。
霄瑯白自是沒這么多顧忌,宮中并無太上皇與太后,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又有誰敢置喙?
不過,她既想做個守規(guī)矩的皇后,他便由得她也就是了。
此刻殿中還有伺候的宮人,她竟然就這般喚了出來,倒有些奇怪。
“你……"
蘇若蘭說了一個字,又忽然頓住了。
明明先前那般盼著,可是此時此刻,不知為何,她竟非常的緊張。
“朕怎么了?”簫離落看著她遲疑的模樣,一下子想到了別處,于是一只手拿著茶盞,另一只則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可是有什么為難的事?別怕,說出來朕給你做主。”
他擔憂的模樣映入眼簾,一下子,蘇若蘭的心便定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笑道:“阿落,你要當父皇了。”
話落,她便等呆著霄瑯白抱她入懷,或者歡喜微笑。
可誰知,他聽完這個消息,卻是淡然無比。
輕輕放下手中的杯子,簫離落平靜地道:“你方才說什么?朕沒有太聽清。”
“太醫(yī)剛才來請脈,說臣妾己經懷有一個月身孕了。”蘇若蘭笑道。
算算日子,應當是在行宮的那幾日懷上的。
“哦。”霄瑯白淡淡她應了一聲。
“皇……”蘇若蘭神色黯然地張了張口,最后還是閉上。
不是一直很期待她懷孕么?
怎么聽到這個消息,卻一點都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