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濤突然暴怒。把所有人都嚇傻了,沒有人敢說一句話。他們想不明白,昔日里,被他們當作傻子的家伙,不管他們如何嘲諷取笑,甚至拿東西丟他,他理都不理。可今日,大家只是說了他妹妹幾句,這家伙竟然發瘋了。“饒命啊!”那人忍著疼痛,跪在了地上,身體抖成了篩子。“再說我妹妹一句,死!”安濤冰冷的聲音,再加上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讓整個空氣都凝固了,沒有人敢當作是玩笑話,所有人都閉上了嘴。掃過眾人一眼,安濤轉身繼續向著道路盡頭走去,依舊面無表情。道路盡頭。一個鍋爐房旁邊,破舊的小木屋,亮著燈。這本是房主冬天放煤的地方。但此時卻是安濤與妹妹的棲身之所。“哥哥!”聽到腳步聲,屋內傳出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安濤的神色變了變,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竟然露出一絲笑容。這若是讓外人看到,絕對會當成奇跡。推門進入。一個十七八歲,面容憔悴的女孩,正坐在一張凳子上。正用筷子翻動著鍋里的面條,回頭,看了一眼進門的安濤,笑道:“哥,怎么才回來!”“工作有點忙!”安濤淡淡一笑:“小妹,我籌到錢了,可以為你治病了!”女孩怔了一下,回頭疑惑地看著安濤:“哥,我們來云城才多久,你是怎么籌到錢的?”“這個你別管,反正我們有錢,可以給你治病了!”安濤顯得有些激動。女孩關掉火,將整個身子轉了過來,盯著安濤的眼睛認真問道:“哥,你是不是又去打黑拳了?”“沒有!”安濤急忙否認。“那錢是哪來的,哥你可不能做違法的事!”安晴雨擔心安濤,本就憔悴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放心吧小妹,這錢是我新老板借給我的,來路沒一點問題!”“新老板?哥,你不是開出租的嗎?又換工作了?”安晴雨狐疑地看著哥哥。“嗯,我現在給一個有錢老板當保鏢,他很器重我,所以他借我錢,給你治病!”“這樣啊!”安晴雨這才松了一口氣,她知道以哥哥的本事,得到老板的賞識,絲毫不奇怪。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吵吵嚷嚷的叫罵聲。甚至有丟石塊砸門的聲音。“瘋子,滾出這里!”“這里不歡迎你們!”“快滾吧,這里不歡迎你......”安濤的眸子頓時冷了下來,額頭上青筋暴起。“哥!”就在他即將暴走的時候。安晴雨的聲音,讓他一瞬間收斂了戾氣。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小安,你回來了嗎?”這是房東的聲音。打開門,一個六十多歲的大爺站在門口。“小安,實在不好意思,這里你恐怕住不成了!”房東老頭歉意道。當初是看這兩兄妹可憐,才讓他們免費住在這里。可不想安濤今天打了人,引起了共憤,他也沒有辦法,只能讓這兩兄妹離開。“好,我們現在就離開!”本以為會費一番口舌,可沒有想到安濤一口就答應了。“小妹,我們走!”說著安濤蹲下身子將安晴雨背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出了小木屋,如同來時一樣,緩緩地向著城中村的路口走去。那些鬧事的,一個個幸災樂禍地叫喊著。“木頭人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