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整個鬼市都打聽不出一根簪子來?何況那是溫家的東西,不可能沒人知道的。
說不定是有人刻意隱瞞了。
上次溫引霜在鬼市被人懷疑,后來遇襲,他突然出現(xiàn)把她救走了,說不定鬼市的人已經(jīng)開始懷疑是簪子惹出事來的。
要么就是簪子被毀掉了,要么就是簪子被鬼市的人藏起來了。
“看來是真的出問題了。”
商洛書嘆了口氣,煩躁地揉了揉腦袋,一時不知道怎么辦了。
余光忍不住瞥向窗內(nèi)的光。
“怎么跟她交代呢……”
“嗯?”
沈斯離疑惑地看著他,又看了眼房間的方向:“怎么了?是誰在里面?”
“引霜。”
商洛書身心疲憊,但還是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說了一遍,盡管回憶起來的時候,他仍舊滿懷愧疚。
沈斯離聽完,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卻忽然變成了個啞巴似的,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也許,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吧。
有些話太假,有些安慰又不需要他來說,還是不說為好。
“相爺,您看眼下該如何?”沈斯離小心翼翼地說著,將銀票掏了出來遞給他:“還需要繼續(xù)追查簪子的事嗎?”
“查!”
商洛書推開銀票,微微瞇起眼睛,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越是阻撓我,就說明事情越是不簡單,我偏要查!”
他的語氣堅定:“銀票你先拿回去,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是,相爺。”沈斯離默默將銀票收了回去,有些無奈。
他執(zhí)念太深,認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就算把命賠上去也要一條死路走到底。
沈斯離雖然不喜歡那些紛爭,但是相爺對他有恩,他不敬神佛也不敬帝王,只愿追隨他。
“對了,引霜已經(jīng)知道蘭殊的事情了,我暫時把她安頓在了相府,但是……”
商洛書頓了一下,目光警惕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似乎在確定沒有人偷聽。
沈斯離愣了一下。他在自己家里也要這么防備嗎?
商洛書的臉色這才緩和過來,湊到他耳邊厲聲道:“引霜容不下她了,她不能活著。”
“啊?!”
沈斯離一下緊張起來,驚恐地瞪大雙眼:“相爺,您不會是想……”
話音未落,商洛書立刻打斷了他,勾唇一笑:“我就是這么想的。”
沈斯離被他整得都糊涂了,大腦一片空白。
“可、可是蘭殊不是一般的風(fēng)塵女子,皇上要她,相爺,這次真的不可!”
他凝眉看著商洛書,輕聲試探道:“我們再想一個別的辦法吧,與夫人說清楚,夫人肯定會諒解您的。”
“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就應(yīng)該我自己去解決,為什么要委屈她來諒解我?”
商洛書的臉上頓時掛起不悅的神情,反而生氣地說教起他來了。
“如果是嘉蘭生氣了,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出府,還遇到了這種事情,你會怎么樣?”
商洛書越說越生氣:“你還要叫她去諒解你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