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芙跪在墨鴻禎面前,嚇地早已說不出話來。墨鴻禎也不緩不慢的端起茶水,卻把玩著茶杯蓋,良久未開聲。約莫半刻鐘,墨鴻禎放下茶,語氣不慍不怒:“孤已經知道了,你有什么話想跟孤說的?”晏芙聽到這話語,眼中含著楚楚淚光,無非就是喊冤的話:“太子殿下,奴婢是被陷害的,福云郡主與平南王府的人聯手設計離間奴婢與晏蓉,這福云郡主怕是……”“砰!”晏芙話還未說完,一陣強勁的風,就將她的身子卷起,重重砸到了對面的圓桌上。“啊!”落地時,圓桌塌下,晏芙只覺得身子被馬車輾壓過一般疼痛無比。墨鴻禎的俊顏,依舊不顯半分怒色。他手指捏起茶水杯蓋頂,道:“孤不想聽你無根據的猜測,楚妙如何,孤心里清楚,還用不著你來教孤如何做?”晏芙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殿下……奴婢說的是真的,奴婢不是無根據的猜測!”這時,墨鴻禎起身。眨眼功夫,他就來到了晏芙面前,掐住了晏芙的脖子。眼眸冰冷如寒雪:“你可知,你差點壞了孤的大計。”楚妙是他精心挑選的棋子,她有很大的用處。今夜若是平南王妃將楚妙也一塊趕出來,叫他上哪兒再找個比楚妙更合適的人入王府。這楚妙為人如何,墨鴻禎始終覺得他選中的人,不會有任何問題。畢竟任何人都會選擇皇室,而不是一個異姓王蕭家。楚妙若是夠聰明,絕不會去選擇蕭家而跟皇室作對。晏芙被墨鴻禎掐的說不上話來:“太……太子……殿……”“那東院住著的,的確不是你該碰的人,孤知道東院住著誰,只是你沒事先與孤打招呼,便私下闖進平南王府的禁地,孤要一條不聽話的狗有何用呢?”冷漠無情的話,已經讓晏芙看到了自己的“出路”。她心神恐慌的瞪大雙眼,身子不停的發抖著,嘴里再說不出任何求饒的話來。墨鴻禎輕輕的松開手,站起身道:“孤送你去一個好地方,拖下去吧。”一名身穿黑戰袍,全副武裝的神秘戰士,抓住了晏芙的胳膊,將她扛到了肩膀上。晏芙頓時大叫:“不要,殿下,芙兒是殿下的女人……”眼前那黑衣戰士,便是虎頭軍。墨鴻禎是要將她丟到虎頭軍營,成為千人騎萬人枕的女支!楚丞相走入大廳,墨鴻禎雙手負背道:“明日,她會回楚家?”“楚妙帶人傳話,明日會回楚家一趟。”“好。”墨鴻禎看著她,反問道:“你了解你這個女兒嗎?”楚丞相神色微愣,自是明白墨鴻禎的意思,心中懸了幾分卻不敢露于臉上。他很肯定的說道:“太子殿下,小女入楚家時的人際關系微臣早已查明,她養母顧氏早在她八歲時離逝,在外顛沛流離多年,被一個老者收養學醫,那個老者似乎是位有點手段的醫者,住在長白山上,聽小女說早已隱居不問世事,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楚家和太子殿下。”墨鴻禎神色微瞇,沒有再說什么,可是心里卻埋下了猜忌的種子。不管楚妙可不可信,他總要找到一個可以牽制楚妙的法子。比如,她的師父。又或者,楚老夫人!天還未亮,蕭容瑾就事先給楚妙安排好馬車,從王府后門直接去明醫堂煉藥。避開了還在屋子里睡覺的晏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