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鴻禎臉色漸漸陰沉,捏著楚姚雪的那只手,似是要將她的臉給捏碎。楚姚雪吃痛的低呼了一聲,墨鴻禎這才反應過來。他立刻松開了楚姚雪的臉,卻并沒有當場承諾她什么。“孤會安排你住處,在孤查明太子妃的身份之前,你莫以真面目示人,等孤查清楚后……”墨鴻禎盯著她的臉:“若你沒騙孤,孤自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楚姚雪被安排在外面的宅子,墨鴻禎急匆匆趕回東宮,林姝媚剛好端著夜宵走入墨鴻禎的寢殿。“太子殿下,臣妾今夜給你做了……”“孤記得,你以前不愛下廚的。”坐在書案上的墨鴻禎,緩緩抬頭,冷不丁的打斷了林姝媚的話。林姝媚并未察覺到異樣,一邊將宵點布好,一邊回道:“殿下也知道那是以前,臣妾如今是殿下的妻子,照顧殿下的飲食起居,也是臣妾的份內之事。”錯了。阿雪可不是這樣想。阿雪的思想其實跟他的是一樣的。她認為,下人可以做的事情,為何還要占用自己的時間,與其在這里討好男子,不如讓自己變得更出眾一些。這也是楚姚雪那些年,深深吸引他的品質。在林姝媚準備放下筷子的時候,墨鴻禎突然扣住了林姝媚的手腕,瞇起眸子問道:“今夜,孤突然想起了你我幼時的事情,你可還記得你八歲那年,孤送給你的一幅畫?”畫?林姝媚臉色略顯有著細微的變化。“孤初次入楚家,那日正好下大雪,你穿著紅色的衣裙站在屋檐下,孤就站在對面,將你畫下贈送給你,難道你忘了?”林姝媚嘴角一勾,抬頭看向墨鴻禎道:“怎么能忘,那可是殿下親手作的畫,臣妾還收藏在書閣里呢。”墨鴻禎聽了這話,俊顏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然而那雙眼睛卻隱隱流露出淺淺的殺意。“孤還以為你忘了,那可是你我的定情之物。”“臣妾怎敢忘。”林姝媚出了一身冷汗,看到墨鴻禎露出柔和的表情,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嗯,別太累了,先退下去吧,孤還要看折子。”“是,殿下也不要太過勞累。”林姝媚站起身,行了一禮后,便退出了太子的寢殿。墨鴻禎一改剛才柔和的表情,臉色沉郁陰唳,對身旁的近衛說道:“拿下她,暫時別驚動蕭家那邊。”“是!”近衛離開后,墨鴻禎派出盤洲監視蕭家的護衛孤鷹連夜趕回宮中。他跪在墨鴻禎面前道:“太子殿下……”“盤洲有什么動靜?”“融安世子妃在三月十八日,生下融安世子的孩子,安家的人準備在滿月宴,替那孩子辦滿月宴。”原本在批閱折子的墨鴻禎,在聽到楚妙生了蕭容瑾的孩子時,猛然抬頭,一臉不敢置信的盯著孤鷹:“你剛才說什么?”“融安世子妃于三月十八日晌午生下一女,如今孩子快滿月了。”“啪!”他一把推倒了面前的長方桌,一大堆的奏折“劈哩啪啦”落在地上。墨鴻禎站起身,臉色比剛才還要陰沉,言語冰冷如寒川:“楚妙生下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她口口聲聲說愛他,原來一直在欺騙他。對他隱瞞身懷六甲,還偷偷生下了蕭容瑾的孩子。這該死又惡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