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說:“奴才這就出去瞧瞧。”崔公公出去后沒一會兒就臉色難看的回來。昭元帝問:“外頭是什么人在吵吵鬧鬧,這里是皇宮,可不是什么市井之地,讓禁軍出去把吵鬧之人趕走,若敢再鬧事便抓起來。”崔公公從衣袖底下拿出了一張復刻的文書,遞給昭元帝,道:“皇上,您請過目。”昭元帝眉頭又皺了一下,打開文書。起初看的時候,一臉平靜,可是越看到最后昭元帝臉色越發陰沉,最后大怒的撕了文書,怒吼:“這些刁民,膽敢指使朕做任何事情。”“他們也不想想,過去的十幾年是誰給他們減了大半的稅收,讓他們日子過的舒坦些,現在竟要朕讓位,別立新君。”“去,把宮外那些帶頭惹事的人,抓起來打入天牢,若是他們再鬧,便再抓,抓到那些人不敢再鬧。”“可是……”崔公公抬頭看他。昭元帝服用過丹藥后,身體越發清爽,又怎么肯就此罷手。之前他無力召寢,現在日日都可以。他更加不可能放棄強身健體的機遇:“還不快去。”“皇上,不是奴才不去,而是,那帶頭惹事的是文雅閣的閣主錦公子,是他寫的文書引發了文界大動,而那外頭帶頭之人,便是文雅閣的文人們,真的……抓起來?”昭元帝眼皮子狠狠的跳了幾下:“去把賢王叫進來!”“是,奴才這就去。”不到一個時辰,賢王入宮了。他已經了解了整件事情。昭元帝靠在龍椅上,道:“如今百姓叫囂,文雅閣閣主帶頭筆伐朕,朕若不采取些措施,怕是要失了民心。”“父皇莫要擔心,既然老百姓要咱們推倒道行宮,那我們就把道行宮推倒,老百姓要我們處置妖道,那我們就把妖道給處置了。”賢王一臉坦然的說道。昭元帝卻在聽到賢王這番話時,眉頭蹙的更緊。他不愿意日后沒有丹藥可用。他的身體好不容易恢復一點點。賢王看出了昭元帝的心思:“父皇,兒臣是說,既然有心人挑事,那我們就暗中煉丹,找一個替死鬼代替那老道,當著老百姓的面,火刑處置妖道。”“這樣既給了天下百姓一個交代,又可以繼續有丹藥吃,只是要看父皇舍不舍得棄了此人!”昭元帝一下子明白了賢王的話,他的意思是找一個替死鬼,代替老道士受刑,然后再讓老道隱藏身份,暗中再替他煉丹。只是賢王的最后一句話,卻讓昭元帝又提了一個醒。“棄了誰?”“父皇身邊的那位女醫,田水仙。”昭元帝臉色一沉,沉默了許久。賢王知道昭元帝舍不得,但是他必須要舍得:“父皇,女人和自己的大業比起來,區區一個女人微不足道,但若是父皇有了康健的身體,活的長長久久,還怕日后遇不到一個像楚家那樣的姑娘嗎。”“父皇不能只看眼前,要往長遠去看,而這田水仙最適合出來頂罪,她每日在父皇面前侍奉,又是女醫的身份,那我們便可以給那女醫按一個罪名。”“她利用皇上的信任,利用幻藥,迷惑皇上,又背著皇上暗中與邵家小公子勾結,偷少女,剖心肉,為惡不作,這樣既能讓老百姓信服,又能把父皇摘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