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驚喜看著鐘晴,似笑非笑地問她:“你是指哪一件事情對不起我?”
她的突然發問,讓鐘晴一臉的蒙。
身為任驚喜的媽媽,都已經低頭道歉了,她不僅沒有覺得感動,反倒質問起她來,真是氣死鐘晴了。
任重出來打圓場:“驚喜,你看,你媽媽也知道錯了,我們今天就一起吃個飯,然后開開心心地回家去。”
回家?
那早就不是為她遮風擋雨的家了。
“爸,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任驚喜冷聲地說道:“我從警局出來后,她還計劃著把我送進少管所去,您覺得她是真心悔過嗎?還是嫌我運氣太好能平平安安地從警局走出來呢?”
轟隆!
任重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為什么他一點也不知情?
任重掉過頭看向鐘晴,一臉的不敢相信:“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聽到任驚喜的話,鐘晴也是嚇得心驚肉跳,她做的這些事情,任驚喜這個臭丫頭是怎么知道的?
不過。
她是不會承認的。
鐘晴立馬委屈地說道:“老公,你現在對我有偏見,驚喜說什么你都信,我真的要被冤枉死了。”
那一抽一抽的委屈樣子,還真像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
一時間,任重又失去了判斷。
一個是相處了幾十年的老婆,一個是女兒,他覺得誰都不像在說謊,又覺得誰都在說謊。
見大家都沒有出聲,鐘晴又開始小聲地哭道:“驚喜,媽媽知道你怨媽媽,恨媽媽,可是不管你怎么怨恨,我都養育了你這么多年,就算你不原諒我也沒有關系,但是你不能這樣冤枉我。”
事到如今,鐘晴依舊不愿意承認。
任驚喜將一份資料從包里拿出來,直接遞給了任重,“爸,你先看完這個再說吧。”
莫名,任重覺得心慌。
一旁的鐘晴和任佳期兩眼死死地盯著任重手上的資料,那上面到底是什么?任驚喜又在耍什么滑頭?
再看任重,他的臉色越來越暗,越來越黑……
鐘晴直覺不好,試探地問道:“老公,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
任重一把推掉她伸過來的手,然后打斷她的話,冷哼著:“我到今天才知道,愿意我娶了這么一個好老婆。”
那咬著牙的語氣,誰都看出來是動了大怒。
不等鐘晴再說話,任重直接就將資料甩在了她的臉上。
那是一份自愿申請書,鐘晴作為任驚喜的監護人,自愿將任驚喜送去少管所接受改造。
“這……這……”鐘晴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白紙黑字,證據確鑿,她想辯解自己沒有干過這事也沒有了話可說,此時,鐘晴納悶的是,任驚喜從哪里搞到的這申請書,她明明都已經銷毀了的。
她的腦子急得團團轉。
任驚喜這一招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她又不能當著任重的面去撕了任驚喜那張讓她生氣的臉。
此時的鐘晴真是又毀又恨。
早知今日,她當初就不應該讓她活在這世上,一生出來就應該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