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妙回到了清芙院后,并未讓人點燃燈燭。她屏退所有下人,就連管姑姑也被她叫了出去。管姑姑以為她今夜受到了驚嚇,不敢多言,便默默的守在院外,一刻都不敢離開,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孰不知,楚妙坐在銅鏡前,盯著銅鏡里的自己,默默的回憶著前世的過往。林宏深是有妻子的,前世她早早與蕭容瑾訂了親,所以林氏并未將主意打到她頭上來。林老夫人利用錢財優(yōu)勢,在燕京找了一位低官戶,用錢買了那戶人家的一位庶出。只是那庶出嫁過去不到半個月,就被林宏深給玩死了,之后林老夫人又給這小孫子買了幾個通房,無一例外都被林宏深糟蹋死了。不過,林家的人對她構(gòu)不成什么大威脅,倒是那楚姚雪……看起來是準備拿林家給自己鋪路。在蕭容瑾的生辰宴上,她定會有一番“作為”。她倒有些想看看,楚姚雪嫁入東宮后,看著太子歌舞成群的模樣,這可是她兩世的執(zhí)著啊~這時,身后傳來了幾聲動靜,楚妙回頭去看,就見蕭容瑾不知何時從窗外跳入房間,此刻正緩緩關(guān)上窗門。楚妙起身道:“你還沒走?”蕭容瑾摸了摸自己的臉,一頭倒在了羅漢床上,隨手拿起了放在小方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楚妙走近他,對他的舉動早已習慣:“夜色不早了,有什么事情過幾日再說,你先回……”他突然坐起身,伸手又摸自己的臉。楚妙這才發(fā)現(xiàn)蕭容瑾有些不大對勁,她拿出火折子點亮了燭火,借著旁邊微弱的燈火又多瞧了眼他的俊顏。蕭容瑾臉頰兩邊泛著明顯的緋紅,楚妙伸手拭探他的額溫,指尖立刻襲來一陣炙熱。她神情微變,捧著他滾燙的臉,很是擔心的問道:“蕭容瑾,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剛才去哪里來,是不是有誰傷著你了,快告訴我?”那一陣陣熟悉的藥息,侵入蕭容瑾的氣息時,蕭容瑾體內(nèi)的欲~獸叫囂的厲害。他深吸了幾口氣,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寬大的手掌握住了楚妙的左手手腕,呼吸急促的回道:“我沒受傷,就是……可能你的藥太厲害了。”“什么?”藥!!她剛才只給過他幻情藥。蕭容瑾背著她干了什么驚天舉動。“我就是好奇,放到林宏深吃的烤乳豬里時,嘗了一小口,我想我應(yīng)該中了一點點小毒,沒事,我可以自己調(diào)節(jié)好,你讓我躺回。”蕭容瑾比劃了幾下,可是他的言行不一,嘴里說沒事,手卻緊緊的抓著楚妙的手腕,不愿松手。楚妙真是又急又氣。她配給他人的藥物,從來都不是輕藥,都是往重了放。楚姚雪如此、太子如此、林宏深更是如此。他明知道那是什么藥,還跑去嘗了一口,楚妙有點懷疑蕭容瑾他是故意的!她語氣涼嗖嗖的質(zhì)問:“真的只是好奇才去嘗那一口。”“真的。”蕭容瑾此時已是滿頭熱汗:“不騙你。”“那好,我去給你拿解藥,你藏好了。”楚妙從他大掌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正要轉(zhuǎn)身的時候,蕭容瑾突然從身后抱住了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