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開外,好奇地打量著貨柜上的包包,孫悅在我的審視中騎虎難下。
就要這個吧。孫悅指了指金鏈小號,挺著脊梁骨勉強哼了一聲,等這么久,連個銀鏈都沒有。
把你家柜子里的銀鏈中號拿出來,我妹人生第一個包。我倚著柜臺,敲了敲玻璃。
那個瞬間,孫悅仿佛被萬箭穿心。
對不起,VIP就是可以拿隱藏款。
進門的時候,孫悅趾高氣揚,阿瑤是敗犬;出門的時候,兩人的身份地位已經隱隱對調了。
年輕少女們的比較,還停留在浮夸和虛榮的階段,一個包包,一個衣服,就能動搖長久以來的張揚,或者建立從來沒有過的自信。
媽媽看著大變活人的阿瑤也高興極了,拉著阿瑤左看右看,連夸她有品位,買的包包保值。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無條件的愛。
媽媽愛我,因為我是她養了十四年的小姑娘,更因為我是跟她一樣漂亮、干凈的小姑娘。
我們是一家人,分享了同樣的生活習慣,和一些好的、不好的家庭文化。
阿瑤是外來者,她融入的過程,勢必伴隨著一些陣痛。
但我想時間會撫平一切。
特別是在金錢的加持下。
孫悅經過這場刺激也想通了,她嘲笑阿瑤是土狗壓根沒用,她是我媽的女兒,還怕不會花錢不會打扮?
她陰陽怪氣給我發了條短信:有錢有什么了不起?你還是多關注關注你妹的成績吧呵呵。
能從孫悅嘴里聽見成績二字,我很寬慰。
我當時讀原文的時候只有一個想法:你們這群人每天撕逼搞事戀愛流產,從來不學習的嘛?
不過,當我去阿瑤房間,逼她把卷子拿出來的時候,我意識到了形式的嚴峻。
每門課都不及格也就算了,你這個物理18分到底是怎么考出來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阿瑤背著手站在我面前,看著刺眼的18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喊住了歡天喜地要帶阿瑤去美容院的媽媽:你得給阿瑤補補課。
阿瑤成績很差嗎?媽媽警惕。
我把試卷藏到了背后:……也不是,還沒期中考不知道,但是她覺得聽課有點跟不上進度。
花錢的事我媽可在行了,當天就聯系名師上門補課。
我在阿瑤試卷上簽上我媽的名:僅此一次,期中考起碼得及格。
阿瑤深深地嘆了口氣,生無可戀地看向一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