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候沒有表態(tài)。
既沒說讓鳳媚來,也沒說不讓她來。
待廚師把一大鍋鮮燉湖魚端上來,他們才正式開喝。
幾杯酒下肚,葉輕候終于再次開口,“你猜對了,我那便宜老丈人中午去找過我,他知道我跟你關(guān)系不錯,想請我?guī)退s一下你,他就想跟你見個面,給你道歉......”
“見不見還不都那樣嗎?”
寧折抿一口酒,微笑道:“之前在江州那事兒,過了就過了,我懶得跟他們秋后算賬了!只要秦家不來招惹我,我難道還能沖入秦家,把秦家人全剁了?”
他又不是神經(jīng)病。
只要秦家不招惹他,他也懶得跟秦家折騰。
葉輕候微笑,“話雖如此,但對于他來說,當(dāng)面說一下,肯定還是放心些。”
寧折笑笑,“所以,你今晚是來給他當(dāng)說客的?”
“算也不算。”
葉輕候微笑道:“你到了燕京,我怎么著也得請你吃個飯啊!我欠秦婉悠太多,他找到了我,我雖不太情愿,也只有硬著頭皮來當(dāng)一回說客。”
當(dāng)年他被人逼著離開燕京,秦龍征也是主力。
算起來,他跟秦龍征應(yīng)該是有仇的。
但如今這情況有些不一樣了。
秦龍征可以不承認(rèn)他這個女婿,他也可以不承認(rèn)秦龍征這個便宜老丈人。
但他既然要認(rèn)他和秦婉悠的女兒,就注定會跟秦龍征扯上關(guān)系。
就算看在秦婉悠的面子上,他也要給秦龍征幾分薄面,這也算是對秦婉悠的補償吧!
寧折想了想,點頭道:“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見見他們也無妨!反正燕京就這么大點地方,就算現(xiàn)在不見,指不定哪天就碰到了。”
“那就多謝了!”葉輕候向?qū)幷叟e起酒杯。
寧折端起酒杯跟他輕輕一碰,又道:“我這幾天應(yīng)該暫時沒空,等我有空了,給你電話!”
“沒問題!”
葉輕候爽快的答應(yīng)。
這個事情定下來,他們便不再聊這個事情。
寧折轉(zhuǎn)而問起七斤練劍的進(jìn)展如何了。
七斤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進(jìn)步不是特別的大,但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寧折頷首微笑:“你也覺得應(yīng)該還是能堅持下去的,我看好你!”
接下來,三人邊吃邊聊。
寧折和葉輕候就著這一鍋湖魚開懷暢飲,七斤要負(fù)責(zé)開車,倒是一滴酒都沒有沾。
離開的時候,葉輕候已經(jīng)有些醉態(tài)了。
葉輕候向來比較克制,少有喝多的時候。
這次破天荒的喝成這樣,估計也跟他那女兒的事有關(guān)吧!
“考慮一下我的建議,讓鳳媚來燕京。”
分別的時候,寧折再次跟葉輕候說。
葉輕候醉意朦朧,“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
“那就好。”
寧折笑笑,也不再多勸。
他也只能勸到這個地步了。
再往下勸,就過猶不及了。
......
龍南星的小道消息雖然沒啥卵用,但確實挺準(zhǔn)。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左右,宋青鳶就趕回來了。
算起來,兩人也有半個月沒見面了。
一看到寧折,宋青鳶就恨不得撲進(jìn)他懷里。
但當(dāng)著家里人的面,她還是沒好意思,只是癡癡的看著寧折,恨不得把這半個月沒看到的一次補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