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褚夜帶著一壇子酒來到山坡上。
還有一根竹子。
正當(dāng)他們疑惑褚夜為何帶一根竹子來的時候，褚夜輕輕抬手。
刷刷刷......
不過須臾的工夫，幾個竹筒酒杯就被做好。
“你真的叫褚夜？”
寧折滿臉好奇的看著褚夜。
“當(dāng)然。”
褚夜微微頷首，抱起酒壇子給他們倒酒。
放下酒壇子的時候，褚夜又抬手邀請他們，“嘗嘗。”
“好！”
四人紛紛端起竹筒酒杯。
“好酒！”
“我還是第一次喝到這么好喝的酒！”
“確實是好酒！”
一杯入喉，幾人不由得交口稱贊！
烈而不辣，香而不雜！
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酒。
就算是在林墟之外，寧折都沒喝到過這么好喝的酒。
褚夜也端起竹筒酒杯喝上一口，微笑道：“我也好多年沒喝這酒了。”
“你以前喝過？”
王壞好奇詢問。
“嗯。”
褚夜點頭，“以前，每年都會來喝上一次。”
王壞訝然，“你不是每年都要來這里一次么？這些年怎么又不喝了呢？”
褚夜抬眼往遠處的院子看了一眼，兀自搖頭一笑：“找不到喝酒的人了。”
酒的味道似乎沒變。
但喝酒的人，已經(jīng)變了。
找不到喝酒的人了？
寧折微微詫異，好奇道：“跟你喝酒的朋友故去了？”
“對！”
褚夜輕輕點頭。
這樣么？
寧折默默的思索片刻，突然一臉愕然的看著褚夜，“你可別告訴我，跟你喝酒的那位，是叫林羽？”
“林羽么？”
褚夜微微一頓，眼中悄然閃過一絲黯然之色，旋即微微頷首：“我倒是跟他在這里喝過一次酒，但也就一次而已！”
“大哥，你這就有點扯了吧！”
王壞一臉黑線的看著褚夜，哭笑不得的說：“林羽都是幾百年前的人物了，你還跟他一起喝過酒？”
林家自林羽開始，都傳了十七代了！
林羽，少說都是三、四百年前的人物了！
他還跟林羽一起喝過酒？
他難道還活了三四百年？
圣人能活這么久嗎？
就算能活這么久，還能永葆青春不成？
“是么？”
褚夜笑笑，自言自語的說：“都幾百年了么？”
這么久了啊？
為什么自己總覺得跟他們喝酒的事還發(fā)生在昨天呢？
也許，自己真的是忘掉時間了。
聽著褚夜自言自語的話，寧折不禁暗暗疑惑。
片刻之后，寧折又頷首道：“我倒是有點相信你真跟林羽一起喝過酒。”
“哦？”
褚夜難得的表現(xiàn)出興趣，“你為什么相信？”
寧折微笑道：“你去的很多地方，都跟林羽有關(guān)！不管是他的雕像，還是那張很多年前的照片，亦或是北嶺深處的曲斷之墓！看得出來，你很懷念林羽。”
“倒是挺懷念的。”
褚夜微微頷首，感慨道：“可惜啊，終究是見不著了！”
楊寇看了褚夜一眼，訝然道：“你可別告訴我，林羽就葬在這里？”
也不對啊！
如果林羽葬在這里，林家的人還能不知道么？
“當(dāng)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