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才離開不久,宋青鳶就走進房間來。“你們聊出什么了嗎?”宋青鳶走過去,挨著寧折坐下來,心中卻不住嘆息。“能聊出什么來啊?”寧折兀自搖頭一笑,“假如你是她,你會怎么做?”怎么做?寧折的這個問題還真是把宋青鳶給問住了。她此前還真是沒有想過這么問題。如果桑落是在杜玉忠被寧折殺了之后才被她的養(yǎng)母收養(yǎng),專門訓(xùn)練來替杜玉忠報仇的,那還好說點。可偏偏桑落從小就被收養(yǎng)了,跟杜玉忠夫婦相處了五年,杜玉忠雖然該死,但對她這個養(yǎng)女卻是極好。桑落感念杜玉忠夫婦的收養(yǎng)之恩,對杜玉忠夫婦心存愧疚!這才是最大的問題!默默的思索一陣,宋青鳶不禁搖頭苦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這確實是個兩頭為難的事。”人啊!最過不去的,往往是自己那一關(guān)!“是啊!”寧折輕輕點頭,無力的嘆息一聲。宋青鳶沉默,又問:“你會怪她騙你嗎?”“不會。”寧折搖頭道:“她一開始確實是抱著目的在騙我,但她不也把她自己給騙進去了么?現(xiàn)在,就算我站在這里不反抗,她都不會殺我......”“是啊!”宋青鳶輕輕一嘆,苦笑道:“我大概明白桑雨為何總是把那句口頭禪掛在嘴邊了。”寧折抿嘴一笑,“她要殺我那話?”“對!”宋青鳶頷首道:“也許,她是在提醒自己,她是要殺你的人!這大概算是她給她自己的交代吧!”寧折想了想,輕輕點頭:“應(yīng)該是吧!”“其實,仔細想想,這也不算是個壞事。”宋青鳶說著,又抓起寧折的手寬慰道:“她雖然還是放不下這個事,但至少,她愿意把這個事說出來了,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算很難得了。”寧折聞言,不禁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桑落愿意把這個事情說出來,對她的修為提升肯定有幫助。這個事,就是壓在她心中的一塊石頭。說出來了,這塊石頭雖不會消失,但帶給她的壓力會小些。邁出這一步,也許后面就會稍微好些了。唉!算了,先這樣吧!以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說不定自己哪天真就被魔氣左右而入魔了呢?到時候,她恨不恨自己,怨不怨自己,都沒有意義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此一想,寧折也不再去糾結(jié)這個事情。在宋青鳶的一聲低呼聲中,寧折將宋青鳶橫抱起來。宋青鳶自然知道寧折想干什么,當下輕輕的捶打他的胸膛,臉紅道:“混蛋,你還有心思干這個事啊?”“為什么沒這個心思呢?”寧折哈哈一笑,“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今朝有酒今朝醉!”“嗯哼?”宋青鳶秀眉輕挑,一臉詫異的看著寧折,調(diào)侃道:“難得啊!你竟然會這么想了?你這是突然轉(zhuǎn)性了?”寧折可不是什么灑脫的人。或者說,在感情的事情上,他向來不灑脫。難得他今天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寧折眨眨眼,調(diào)笑道:“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當然是真話!”宋青鳶嬌嗔。寧折嘴角一翹,壞笑道:“真話就是,我要化悲痛為力量!”“流氓!”......“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