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你出事,所以來看看。”他輕描淡寫的說完,然后微微側(cè)首,示意她,“上車。”“不用了。”上次在南州發(fā)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別說他今天是自己開車來的,就算是有司機在場,桑蜜也不信他的了。她轉(zhuǎn)身走向路邊小道,打算出了小區(qū)再攔車。時謹意沒說什么,驅(qū)車不緊不慢的跟著她。小區(qū)內(nèi)的路只有一車寬,他開的慢,沒多久就堵住了后面的車,后面的車鳴笛催促,可他就像沒聽見一樣,一點踩油門的想法都沒有。桑蜜被那鳴笛聲吵得頭皮發(fā)麻,只好拉開車門,氣沖沖的坐了進去,“你究竟要干什么?”時謹意愉悅的勾了下唇角,一腳踩下油門,很快就甩掉了身后跟著車。車窗外的風景飛快的倒退,桑蜜的手指向路邊,“把我在前面放下就行了。”時謹意對她這話充耳不聞,單手掌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一邊,狀似隨意的說:“桑蜜,你就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說什么?”“比如當年是誰救了你?這些年你在哪里?又為什么不回來?”“時總,我想你有一點搞錯了。”桑蜜轉(zhuǎn)頭看向他,臉色緊繃,冷漠的說:“你的妻子是桑蜜,而我,名叫唐蜜,所以我應(yīng)該沒那個必要向你解釋吧?”“桑蜜!”時謹意看著她,眼中已經(jīng)有了怒火。她毫不示弱的對視回去,“我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時謹意,我真是弄不懂你了,我們還有什么聯(lián)系的必要嗎?你這樣糾纏不清,就不覺得惡心嗎?”她不是沒提過離婚,是他不同意,還說除非她死,現(xiàn)在她如愿死過一回,他還要怎樣呢?繼續(xù)糾纏下去,除了兩敗俱傷,還能落得一個什么下場?她的話就像一根根淬了毒的刺,每一根都準確的扎在他的身上,讓那些沉寂在身體深處的隱痛又慢慢泛了出來。時謹意的唇狠狠一顫,臉色泛白,抓著方向盤的手背暴露出青筋。車內(nèi)的氣氛降到了冰點,他們就像兩塊靠得很近的堅冰,無法融化對方,只能自傷互傷。過了許久,他才再次開口:“那阿離呢?”這次,他的聲音艱澀了很多,帶著沉重的暗啞。桑蜜警惕的說:“關(guān)阿離什么事?”黑沉的眸子掃過她的眼睛,他緩慢陳述事實,“桑蜜,你還想隱瞞嗎?阿離是我的兒子。”她臉色微變,還想隱瞞,“你弄錯了,阿離不是你的兒子,他是…”“吱——”時謹意踩下剎車,猛的把車停在路邊。然后他回身從后座拿出個文件袋,扔給桑蜜,“你自己看。”桑蜜打開一看,里面是一份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上面寫的正是時謹意和阿離99%的父子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