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將她身體扶正,這才松開手:“懷著孕還這么風風火火的,走路小心一點。”秦風這樣的人,穿上白大褂,真的猶如天使一般,溫暖又治愈。時語不禁朝他笑:“知道了秦醫(yī)生~我沒事,你去忙吧。”秦風原本還想問什么的,看她活蹦亂跳的樣子,便沒問。主要還是受不了江楚澤那要命的注視,他點點頭,朝時語揮揮手,轉(zhuǎn)身走了。回到車上,江楚澤臉上的寒霜還沒散,但也沒發(fā)作。對時語來說,那只是一個意外加上偶遇而已,她沒錯,秦風更沒錯,所以她選擇無視某人的臭臉,戴上耳機隨著音樂小聲哼著調(diào)調(diào)。忽的,江楚澤隱忍的開口問道:“你很高興嗎?”時語為了確認他說話時有沒有咬牙切齒的意思,還特意摘掉了一枚耳機:“什么?”他沒再重復,跟方向盤有仇似的,捏得死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內(nèi)側(cè)因為用力過度微微泛白。劉姨適時的攬下了這口黑鍋:“對不起先生,是我的失職,是我沒第一時間跟上時小姐,保證她的安全。”江楚澤沒有追究下去。回到小區(qū)門口,時語見他沒打算下車,便問道:“賀言說我身體沒問題了,車禍的事查清楚了嗎?我能隨意出門?”江楚澤只說詳細情況會告訴劉姨,劉姨會轉(zhuǎn)達給她。等劉姨將后備箱的書取出來,他就驅(qū)車走了。時語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什么不能直接告訴她?和她說話會中毒嗎?下午劉姨才接到江楚澤的電話,對時語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因為她接下來在未知期限的時間里,都不可以出門。只有做孕檢的時候,江楚澤會親自陪同她去醫(yī)院。說是車禍的細節(jié)被抹得很干凈,一時半會兒查不出結(jié)果,為了防止意外再次發(fā)生,只有這樣才最安全。時語向往自由,但孩子是第一位,她沒發(fā)表任何意見。李瑤在新婚燕爾的忙碌中終于抽出了空閑來,得知時語不能出門,她作為好閨蜜,當然得親自上門‘慰問’。時語坐在沙發(fā)上捧著書,看著李瑤吃龍蝦尾吃得滿嘴流油,心里那叫一個氣:“有你這樣的好閨蜜嗎?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李瑤囂張的笑道:“一輩子能欺負你的時候有幾天?何況自從結(jié)了婚,我在嘉赫媽媽面前不得不裝作淑女,得端莊優(yōu)雅,吃飯喝湯都不能發(fā)出動靜,好久沒這么大快朵頤過了。每次不對勁,他媽媽也不說我什么,就眼神那么一瞟,這我也頂不住啊。還好嘉赫在部隊,我借著工作的理由住在自己的公寓里,要是每天跟他媽面對面,我覺得我活不下去。”時語是體會不到這種感覺的,不過從李瑤的形容中可以看出來,張嘉赫的媽媽是個很注重禮儀且優(yōu)雅的女人。李瑤偏偏又是個咋咋呼呼的性子,相處不來是正常的。聊起新婚夜最關(guān)鍵的話題,李瑤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和嘉赫到現(xiàn)在都是有名無實,我有心臟病,他一碰我我就緊張,心跳加速,他就老怕我發(fā)病,試了幾次之后我估計他都有心理障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