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月看了看我,倒也沒說什么,我布下的這道困陣其實范圍也不小,她最起碼躺下的空間是有的。
狐九月活動了一下身體,便很自覺地躺在了座椅上,張猛男則是看著窗外,頂著兩個黑眼圈,迷迷糊糊的卻也沒有要睡的打算。
“怎么了張猛男?想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有點感嘆?!?/p>
“這一次,可真的是差點就死在那幾個人的手里了?!?/p>
“其實早你之前,我和池皁就是老相識了,高中我們讀的是同一所中學(xué),同一班,同一寢。”
“后來可能也是命運使然吧,我們也是再偶然下相遇,其實也發(fā)生過幾次事情?!?/p>
“雖不及這幾回來的那么驚心動魄,但也算得上經(jīng)歷過生死?!?/p>
“這一次,看到池皁受了那么重的傷,我內(nèi)心還是挺不好過得?!?/p>
“這也次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不行的話,我們明早就回去吧?怎么樣?陸緣?”
我看了看張猛男卻是沒有說話,我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張猛男也是擔(dān)心池皁的安全和身體問題。
現(xiàn)在那幫白衣的人,恐怕板上釘釘是來管這件事的,我們在這橫插一杠,可能沒什么太大意義。
但是我們已經(jīng)到這了,而且本身來講,除魔衛(wèi)道本身就是我輩的義務(wù),如果因為有危險就臨陣脫逃,這多少有違我的性格。
雖然這么聽上去很虛偽,但確實如此,如果前方有需要我們挽救的無辜村民怎么辦?
現(xiàn)在就走了,那這狐九月又該怎么辦?原地放了?我沉吟了半晌,沒有作聲。
張猛男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
“抱歉啊陸緣,我就是有點累了,腦袋有點迷糊,你別往心里去?!?/p>
“沒事,累了就休息一會吧,等會天亮,我們看看再說。”
我站起身走回到了駕駛位,坐在了靠椅上看了看窗外,昏暗的密林沒有一絲光亮。
我拿出我身上最后的兩道敕令,貼在了門上,另外一張貼在了玻璃上,可能也是太累了,暈暈乎乎的就也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夢做的又雜又亂,似乎夢到了爺爺,又夢到了張?zhí)靹?,還有王重陽張婷等等所有人。
夢里很混亂,仿佛最近的所有事都積壓在了一起,做的我頭腦發(fā)蒙渾渾噩噩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朦朦朧朧的在睡夢中驚醒,我慢慢睜開眼,朝向外面看去。
我掏出手機,現(xiàn)在不過才清晨五點,一旁的困陣中狐九月,還有一旁的張猛男都在熟睡。
我走到了后面檢查了一下胖虎池皁幾人,看他們現(xiàn)在睡得都還很熟。
尤其是池皁,昨天受傷之后,額頭摸上去有些滾燙,現(xiàn)在摸上去,明顯已經(jīng)退熱了,現(xiàn)在只是由于真氣消耗太大,需要充足的睡眠而已。
這時張猛男可能因為我走動的原因,也迷迷糊糊的蘇醒了過來,抻著懶腰回頭看向我。
“陸緣?你什么時候醒的?他們幾個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