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時寧被放到了病床上,男人扶著她的腰,同她接吻。細碎的水跡聲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曖-昧。身體溫度不斷攀上,她的手臂繞上了靳宴的脖子,半推半就。她仰起頸子,看著雪白天花板時,羞恥感爆棚。病號服的下擺被輕輕推高。她嚶嚀一聲,視線朦朧,對上男人漆黑發深的眼眸。靳宴親了下她的唇瓣,低沉聲線落在她耳邊,仍是克制從容?!胺潘伞薄班拧笨粗腥丝∶罒o儔的面孔,身體越發酥軟,頭皮發麻之際,她自我勸解。靳宴這樣的皮囊身價,就算不是為了錢,也是很好的情事對象。跟他發生關系,她也沒有虧。自我催眠成功,欲.望在不斷沉淪。她的五感卻有些麻木。忽然,身上的重量減輕。視線逐漸清晰,她微微氣喘,對上男人清醒的眸子?!敖淌凇苯缈粗龖K白的臉,動情減弱了兩分,略微撐起了身子?!安皇娣??”時寧說不上來。她搖了搖頭,這才察覺,渾身無力。“有一點……”“那就應該告訴我?!彼植皇乔莴F,要她帶病上陣。時寧面色漲紅,他說這話,好像是她上趕著一樣。她咬了咬唇,隨著他的動作,往上挪了挪。靳宴起身,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蝸牛一樣縮進了被子里,不免覺得好笑。興致被打斷,他倒沒不悅。把人攬進懷里,他撫著她的頭發,教育她:“太慣著男人不是好習慣,身體可是你自己的?!睍r寧越發覺得羞恥,靠在他懷里許久未動。打破寧靜的,是靳宴的手機。剛八點多,對他來說,正該是應酬的時候。時寧獨自躺在了床上。等靳宴接完電話,她撐起身子看向他,下意識問了一句?!澳邌幔俊苯缥创?,看了她一眼。視線交纏過久,時寧被他看得臉熱,察覺到這句話太有歧義了,好像不希望他走一樣。她越來越往被子里縮,最后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了。靳宴覺得,她除了身體討男人喜歡,靈魂也算有趣。他眼帶玩味,還要一本正經地逗她:“下回要是不想留一個男人過夜,最好別多次一問?!毙奶缋薰?,時寧咬掉自己舌頭的心都有了。直到看著靳宴穿外套,她才想起,他還沒答應幫她。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靳宴臨走時,將一張卡放在了床頭。精致的黑金卡片,看著很有格調,象征著主人獨一無二的權勢與財力。時寧忍不住說:“錢,我以后會還給您的?!苯绮徽Z。她又加了句:“卡用完了,我怎么還給您?”靳宴自然知道她會有此一問。浸、淫名利場多年的男人,比有所圖的小女人要狡猾多了。他拿過了她的手機,給了她手機號,也給了她住址,余地給的足夠多?!坝猛炅?,自己來還我。”就像是下一次相遇的入場券,充滿著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