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你胡說什么!”靳夫人怒而起身,剛才的睡意消失得干干凈凈!“我、我讓人去……”那兩個字,她都說不出口!對上靳宴明顯有怒意的眼神,她質(zhì)問的話先咽了下去?!笆牵沂亲尶纵x去盯過她,查過她的底細(xì)。”“孔輝是什么人,你讓他查蘇栩?!”靳夫人噎了一下。她攏緊身上的披肩,坐回了沙發(fā)上,勉強(qiáng)自己耐下心,回憶當(dāng)年的情況?!澳强纵x辦事根本就不牢靠,一開始,他還給我匯報些有用的東西,后來,就都是敷衍我的,他……”靳夫人話音一止。她頭皮開始發(fā)麻了??纵x為什么后來開始敷衍她……她抬起頭,看向靳宴,又看了看茶幾上的U盤。“這里面的東西你看了嗎?”靳宴下顎繃緊,唇瓣抿成了一條線。靳夫人了解他,如果沒看,沒有了解,絕不會冒失地回來質(zhì)問她。她忽然慌了。聯(lián)想之前的一切,孔輝的反常,還有蘇栩忽然就看上那老外了,似乎都說得通了?!拔摇彼酒鹕?,來回踱步,辯解道:“我真的只是讓孔輝盯著他,誰知道他會對蘇栩……”靳宴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記悶拳,他無法還手,也不能還手。靳夫人看他這模樣,聲音更低了?!耙唬阍僮屓瞬橐徊??”這……可別讓她背黑鍋啊。靳宴閉了閉眼,滿面寒霜,“我會讓人把孔輝帶回國?!苯蛉艘粩[手,“不用了?!彼龂@了口氣,說:“他是死是活還說不準(zhǔn)呢,前幾個月,他跟人瘋玩,嗑過了頭,差點直接沒了,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基本是植物人了?!苯鐭o話可說了。他連茶幾上的U盤都沒拿,面色冷厲得恐怖,拂袖而去,連招呼都沒跟靳夫人打。靳夫人張了張嘴,想叫住他,卻也沒敢。她心里焦躁,瞥到茶幾上的U盤,有些不信邪,一咬牙干脆拿起,直接去了臥室,放到電腦上放了。文件一點開。頓時,女人凄厲的哭喊,還有男人不堪入耳的折辱話語,混著做那時事才有的動靜,全都跑了出來。畫面太清晰了。靳夫人嚇得趕緊把視頻關(guān)了。視頻是車后座,里面的人是蘇栩和孔輝,也的確是……施暴。這……她跌坐在座位上,內(nèi)心仿佛被熱油燙過一樣懊悔焦躁。她不敢想,靳宴現(xiàn)在心里什么感受。這下完了,得出大事。靳宅外,黑色賓利還靜靜停著。后座,靳宴閉眸靠著,長久地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司機(jī)大氣都不敢出。靳宴腦中閃過很多事,從跟蘇栩的相識、相愛,到中間的爭執(zhí)和矛盾,再到最后的陌路。他一直以為,他們之間,蘇栩才是不堪的那個。那U盤里的東西,就像一把利刃,深深地扎進(jìn)了他心里。即便他對蘇栩不再有當(dāng)初的深愛,也足夠令他難堪和痛苦?!敖??!彼緳C(jī)硬著頭皮開了口,“咱們現(xiàn)在去哪邊,回集團(tuán),還是去接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