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打算先處置了郁則南?”陽光房里,梁昌聽了梁云辭的話,皺著眉琢磨。“他到港城了,后面的,我都安排好了。”好家伙。夠利索的。梁昌抬眸,似笑非笑道:“您當初認定了郁總,現(xiàn)在這么舍得?”梁云辭皺眉。看錯人,是她一輩子的痛腳。被梁昌掐著死穴,她沒底氣嗆聲,冷臉道:“我是為了整個梁家,事情我已經(jīng)跟你說得差不多了,你知道輕重。”“事情一結(jié)束,您就告訴梁先生?”“……嗯。”梁昌內(nèi)心輕哼。聽這口氣,就不像會主動說的。他看梁云辭也是真慌,不好把人逼急了。“我可以先不說,不過,后面的事,您得交給我處理。”梁云辭皺眉。梁昌說:“我比您擅長做這些事。”“你真不會告訴他?”“您是想我說,還是不想我說?”梁昌揶揄著反問。梁云辭臉拉了下來。梁昌內(nèi)心嘖了聲。這狗脾氣,也就梁西臣能忍。算了,先誆她一誆。宅子里人多,長輩小輩都在,真要告訴梁西臣,把她惹毛了,梁西臣都不好收拾她。他想了下,說:“三點多,梁先生在總統(tǒng)府那邊的房子里招待客人,對方有女客,您過去一趟吧。事情沒處理完之前,一切照常,別讓梁先生看出來了。”梁云辭看著他,有些將信將疑。梁昌一臉正色,說:“有關梁先生的安全,我不會亂來。”這倒是。梁云辭松了口氣。對話就此結(jié)束。梁昌看著梁云辭轉(zhuǎn)身回主宅,他想都沒想,打電話通知梁西臣,當面說事!……事情被梁昌戳穿,梁云辭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她在等郁則南的處理結(jié)果,還要安排人暗中保護時寧,又難以對梁西臣啟齒。短短一下午,人都憔悴不少。四點多,她先去了總統(tǒng)府那邊。進了門,卻沒什么動靜,只有一個老阿姨在做點心。“您坐一會兒,先生馬上就回來了。”阿姨說。梁云辭淡淡應著。她靠在椅子里,又開始琢磨事,如何跟梁西臣說,如何跟時寧說,又如何跟梁赫野說。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都夢都在害怕,會失去任何一個。梁昌說好的三點,可一直到五點,也沒人來。她中途恍惚睡去片刻,又忽然驚醒。看著庭院里的漆黑一片,她忽然心中沒底。梁昌……會不會騙她。忽然,庭院里傳來了動靜。車停了下來,再接著就是男人匆匆進門的腳步聲,一下下的,全都打在她心上。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客廳的大門是被人用力推開的。她下意識朝門口看去,有寒風逼進來,卻不如她對上梁西臣眼神的那一霎那的四肢發(fā)涼。多少年了,她都沒見過梁西臣這種眼神。老阿姨不明所以,走了出來。梁西臣滿面寒霜,對阿姨道:“收拾東西,出去。”“……是是。”阿姨趕緊走了。梁云辭撐著扶手起身,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她還沒開口,梁西臣已經(jīng)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