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梁云辭一口粥差點噴出來。她快速抽了紙巾擦嘴,抬眸看了他一眼。死梁昌,說好什么都不說,結果什么都說!梁西臣看她這反應,心里醋意橫生,“舍不得?”梁云辭皺眉。晦氣。有什么舍不得的。“舍得。”梁西臣幽幽道:“別說慪氣話,到時候我真讓人做了,再來找我哭,找我償命。”“你別做!”梁云辭打斷他。他什么身份,怎么能做這種事。梁西臣默了下去。他前一秒表情淡淡的,后一秒,表情也淡淡的,不過,不看她了,從他面前直起了身,往客廳里去。梁云辭疑惑。她握著勺子,還有些不放心。“哥,我都安排好了,他就算不死,也得被困死在港城。”她頓了下,說:“你別插手,免得給你惹麻煩。”梁西臣蹲下,正拉著臉在茶幾下翻根本不會有的煙,聽到這一句,往她那邊看了一眼。是他……想岔了?他唇瓣緊抿,思索片刻,又回到了她面前坐著。“心這么狠,是恨他在外面有人?”由愛生恨,也算合理。梁云辭皺眉。他怎么老提郁則南。“談不上恨,我跟他結婚那會兒,就沒多愛他。”“那為什么結婚?”梁云辭語塞。她輕輕攪著碗里的粥,心里別扭,不太想說那些事。說是跟沈惠雪的約定?還是為了他的事業?又或者是不想再聯姻?都覺得怪怪的。仿佛都是在對他……訴衷腸。“腦子一熱。”她鬼扯道。梁西臣太陽穴一跳。她可真敢說。他做夢都想娶她,她倒好,腦子一熱,跟人結婚。她當他傻嗎?他看著她,還想再問兩句。梁云辭小姐脾氣上來,不耐煩地放下了勺子。“吃不下了。”梁西臣:“……”脾氣倒是一點沒變。他淡淡道:“吃飽了就上樓休息。”梁云辭靠在椅子里,“我睡不著。”她琢磨道:“我們不能走太早,八點吧,讓梁昌找個由頭,補全你的行程。到了江州,我們再……制造一個偶遇,怎么樣?”“偶遇。”“對。”“偶遇到時寧,然后順便告訴她,我們是她爹媽?”梁云辭:“……”她轉著眼珠子,把之前的腹稿又拿出來琢磨。一抬眸,發現梁西臣端走了她的粥碗,吃了剩下兩口,然后用她的碗盛熱粥。他說:“到了那邊,正式約她,把事情攤開來說。”梁云辭收回了視線,“……也行。”她隨即又道:“你來說。”梁西臣:“……”“嗯,我說。”梁云辭松了口氣,低頭想著,要給孩子帶點什么禮物,又怕會嚇著時寧,一時間,內心七上八下,期待又緊張。梁西臣則不同。梁昌說的對,是雙喜臨門。認女兒是一樁,能弄死郁則南也是一樁。說起來,兩件事相比,第二件比第一件就差那么一點點。他想著,看在女兒回家的份兒上,要不暫緩郁則南的事。不對。他寶貝女兒回家,也不耽誤郁則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