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正在長豐總部,隨口給靳宴發了消息,確認幾個事項。靳宴:“沒空,有點事。”傅修:“嗯。”他沒打算問細節,不料,靳宴自己匯報。“剛給時寧拍了照,嫌我拍的不好。”“非要我修,修了半天了。”“我等會兒再給她重拍幾張,估計晚上什么都做不成了,還得被她纏著修圖。”傅修:“……”我問你了嗎?你就說這么多?服了。“哎!這張不錯!”車里,時寧探頭過來,給予了靳宴極大的肯定。靳宴看了她一眼,“發給你?”“行啊。”時寧坐回位置,等他發圖,有幾張覺得不多,她都保存了,想著回去洗出來。靳宴掃過她兩眼,見她沒發朋友圈之類的行為,不經意地問了句。“你朋友圈挺空的。”時寧隨口道:“我沒分享生活的習慣。”“……嗯。”靳宴也沒多說,發動了車。時寧瞄了他兩眼,腦子轉了下,忽然明白過來。她拿著手機,想了想,也貌似隨意地問:“我們拍個合照?我發個圈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靳宴心里挺高興,面上一派鎮定,開口就是:“去前面找個景吧”時寧內心憋笑。找什么景啊。不就是個合照。她讓他停車,拉開安全帶,遞給他一根迷你糖葫蘆,“你拿著。”靳宴:?時寧自己也拿了一根,然后和他手里那根搭在了一起,對著玻璃外的夕陽背景,拍了一張。“行了。”靳宴:“……”害他白高興一場。時寧看出他的無語,把糖葫蘆咬進嘴里,順手又拿走他手里的糖葫蘆。靳宴:“……”他表情一言難盡地看了她一眼。時寧把糖葫蘆咬得嘎嘣響,勾唇道:“干嘛?想跟我拍合照啊?”“……”“老男人。”時寧一下子把他那根糖葫蘆塞進了他嘴里,“你土不土,人家秀恩愛,都是秀得不留痕跡!”一嘴的甜,靳宴都覺得齁嗓子,但心情就莫名的好。他試圖壓過嘴角,沒壓住。他咬碎糖塊,吃到了里面夾心奇怪的果子,不管是什么,全咽了下去。忽然,他想起什么,轉臉問她:“糖葫蘆要修嗎?”時寧:?她轉頭看了他一眼,旋即樂出聲,靠近座椅里,笑個不停。“靳宴,你別說,你有時候還挺可愛的。”可……可愛?靳宴頓了下,反應過來,愣是感覺到一股熱意,直往腦門兒上沖。他深呼吸一口,別過臉,皺著眉喝了一大口涼水,才壓下那股熱血。“不修算了。”他說得一本正經,時寧琢磨了下,感覺畫外音是:不修就不修唄,讠周戲人干嘛。她越想越樂,臉上笑就沒消失過。路上,靳宴還瞥了她好幾次,她懷疑他是怕她不發圈,發完了,還給他檢查了一下。靳宴一副“我不感興趣”的表情,淡淡地“嗯”了一聲。但車一停,時寧就收到了他的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