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說：“裘九冒犯了您的確該受到懲罰，可絕不至死，您想要什么您可以直說，我們能做到都可以給您，只要你放過他們，我跟您保證，我跟我的愛人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思。”老人家答非所問：“你會制藥，那你會不會制毒？”季月搖頭：“中醫沒有這樣的傳承我不懂。”“那你想不想懂？”老人家突然變得很嚴肅。季月心里咯噔一下。她是治病救人的，她不想碰那些邪門左道，可是老人家既然這樣問，一定有她的用意在。她不敢說出實情。對方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老人家冷嗤道：“你不是說只要你們能做到都可以給我嗎？可你現在的表情足以說明你在撒謊，你走吧，在我給你下毒之前離開這里！”老人家轉身打算步入院落，不再理會她。“等等！”情急之下，季月伸手抓住老人家的手腕，幾近哀求地說：“老婆婆，我不想害人，您能不能告訴我，您制毒的目的是什么？”“傳承，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都值得傳承，你們中醫可以發揚光大就是這么個道理，我們雖然見不得光但那也是獨門技藝，就像你說的值得敬畏。”老人家說：“我從未想過害人所以才躲到了這孤島上養蠱，是那臭小子破壞了這里的安寧，與我他死不足惜，但是我可以對你網開一面，因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我看上了你的倔強和恒心。”她這般一說，季月踏實了不少。想來這位老人家并非是醫書上描述的那種藥降之人。只要她的目的不是害人，她并不抗拒接觸毒物，因為中醫本身就奉承以毒攻毒。“老人家，我愿意，我愿意當您的弟子，幫您將技藝傳承下去。”她說的真切。可老人家并沒有喜悅，反而很嚴肅地說道：“巫術就是巫術，想要得到傳承你一定要復出代價，養蠱之人，養好了事半功倍，養不好就會被毒蟲反噬，你看看我的臉，這就是代價，你接受得了嗎？”季月不敢在老人家面前說謊。她的確是有些抗拒的，所以她沉默了。老人家看到她的反應又冷嗤一聲：“你走吧，我答應你，多留給他們一年的命，到時候他報不報得了那個仇就看他的造化了。”老人家起步又要離開。季月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放過他們，我相信我可以克服內心的恐懼。”“我要怎么信你？”老人家問。季月說：“您不用信我，您竟然有本事將他們撂倒在后山，您就算救活了他們，也隨時可以再次把他們放倒不是嗎？”“呵，你果然很聰明。”老人家拉開了她的手：“你跟我進來吧。”季月抿了抿嘴唇，面露尷尬：“您可不可以幫我一把，我站不起來了。”老人家看了她深陷的雙腿，走上前將人攙扶了起來。季月的兩條腿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根本不聽她的支配，甚至麻木的沒有知覺。無奈老人家將她背到了屋里。小屋內和院子里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窗臺地上擺滿了鮮花，那花不香，但看起來格外妖艷。盛開的花型很像曼陀羅，但仔細觀察又有區別。老人家把她放到床上，搬來一盆花放到了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