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就像她剛會北城那會兒,厲家大小姐跑來找她一樣。一個女人可以為了愛上一個男人,卑微到極致。她們不在乎這種卑微,她們只想要得到那么一點點的疼愛。可事實往往是很殘酷的。到最后受傷最深的是她們。季月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在她們面前她是幸運的。一瞬間,她散去了剛剛稍稍有些不耐煩的情緒。她走上前去,拉住了凌寶兒的雙手:“相信我,如果你愛對了人,不會像現在這樣卑微,不用活成對方想要的樣子,因為他喜歡你,喜歡的是最真實的你,反之,他不喜歡你,不論你變成什么樣,都不可能是他想要的樣子。”“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凌寶兒非常激動地甩開了她的手:“不是每個人都會如你這般幸運遇到像陸繹宸那樣的男人,大多數的男人都不是他那個樣子的,他不花心是因為他心中有一份牽絆,如非這樣他也未必是現在的他,你季月也未必是他的獨一無二!”“沒錯,這世上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陸家二少也不是例外。”因為女孩過分激動,季月只能放緩語氣去安撫她:“但是你必須要認識到一個問題,不管一個男人有多花心,他的內心總會有一個人,是他愿意陪伴到老的,我是陸繹宸的那個人,你不是裘九的那個人。”“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凌寶兒又怒瞪過來,也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悲傷,她紅了眼眶。對方跟她一樣,骨子里隱藏著一份倔強,不是那么好安撫的。她只好耐著性子繼續說道:“我曾經加入過一個組織,那個組織安排我們接觸了心理學,依據心理學的角度分析,我們每個人的一生都只會動一次情,一次真正走心,真正刻骨銘心的感情只有一次,不論男女都一樣。”“所以你想說什么?你想說裘九對那個女孩動了感情,而我沒有是嗎?”晶瑩剔透的眼淚滑落下來,凌寶兒看起來特別痛苦。季月沒有主動幫她擦眼淚,因為有時候哭也是一種釋放。她站在女孩面前一本正經的問:“我不想說什么,我只是想問你,離開裘九你會去死嗎?”對方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把話題轉到了這里。季月勾唇一笑:“你不會,如果你會,你第一時間就會承認的。”事實也是如此。因為被糟蹋,被惡意對待,凌寶兒很小的時候就發過誓,不管怎么樣她都要好好地活下來。所以,她絕對不會zisha。離開裘九,她不會選擇去死。季月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又彎唇一笑:“所以你并沒有那么喜歡他,你對他的感情很可能是一種依賴、一種習慣或者是一種需求,你還擁有喜歡和愛上別人的能力,你為什么要委屈自己?你怎么知道這世上沒有其他男人會死心塌地的愛你?”凌寶兒張口想爭辯點什么。季月堵住了她的話:“薄景瀾就是個例子,如果他不是我們的死對頭,你是否想過他對你可能是一見鐘情?”“……”凌寶兒徹底無語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薄景瀾對待她的方式歷歷在目。那個男人看起來就不是個玩紳士的主,可是對她確實很有耐性。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她的一種證明。她也沒想過他們之間會存在什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