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之......不想見她?
這可能嗎?
那個就算是氣到極致,也要將她軟禁在房間里,不讓她離開的男人。
那個曾經對她說只要他活著,就不準她死的男人。
竟然會在吃了一次普普通通的飛醋后就不想見她了?
不可能!
裴嬌嬌打死也不相信。
她拿起一旁的紙筆,寫下一句話,現場折成了紙飛機,飛了下去。
尹宥冬打開一看。
這女人什么時候這么不好糊弄了?
——是不想見還是不能見?
第一架紙飛機剛落地,她也沒指望尹宥冬能給什么回答,又寫了一架飛了下去。
——他要是不想見,那我就在這坐到他想見為止。
“行,你坐吧,好好坐,扶穩了。”
“別一不小心掉下來,臉著地,丑到死了變成鬼都沒有鬼愿意要你!”
裴嬌嬌:“???”
裴嬌嬌氣的想打人,可尹宥冬卻拿起所有的紙團,轉身走了。
留下張管家和一群傭人面面相覷。
可尹宥冬卻并沒有去找墨寒之。
離開裴嬌嬌的視線后,直接撥通了顧左錫的電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撿著重點說了一遍。
“左錫,你看看你有什么能在不傷害到那個作精的情況下,就把她救下來的辦法嗎?”
顧左錫沉思幾秒,有些為難。
“除非讓二爺親自現身,不然所有的方法都有相對的風險。二爺現在怎么樣了?”
“身體沒事,就是情緒上還不是很好,所以我才會偷著給他的藥里摻了安定,強制他睡一會。”
這也是顧左錫不想去找墨寒之的根本原因。
他真是好不容易才把情緒徘徊在狂躁邊緣的墨寒之拉入夢鄉,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叫醒墨寒之。
況且醒來后還要面對裴嬌嬌這種作妖行為,墨寒之肯定分分鐘又要開啟暴走模式。
拋下其他因素不說,對墨寒之自己身體的傷害也不小。
顧左錫也有點頭疼。
要是換做別人也就罷了。
可這事難就難在是發生在裴嬌嬌的身上,但凡她要是出了點什么意外,輕則墨寒之扒了他們倆一層皮,重則非得毀滅世界去不可。
“這樣,你先想辦法穩住她,再準備一支麻醉劑,我這就帶人過去。”
掛斷電話,尹宥冬回想了一下裴嬌嬌那不見到墨寒之死不罷休的架勢,太陽穴又跳跳的疼了。
穩?
他怎么穩?
他要有那本事,現在還會到這來打電話嗎?
不過他現在不出現,對于裴嬌嬌來說就是一種“穩”。
沒準她會在腦海中想著,他是去找墨寒之通風報信了,還能多堅持一會。
但這辦法也只是暫時的,久了,那個女人沒準真會以為他是去哪里悠哉,不管她了。
再一個沖動什么的......
唉。
真是唯女子,啊不,是唯裴嬌嬌與小人難養也!
腹誹歸腹誹,尹宥冬還是快步跑進別墅,去準備顧左錫要的麻醉劑去了。
沒多久,顧左錫就帶著幾個壯漢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怕驚擾到裴嬌嬌,他連正門都沒敢走,從后門進入公館后,直接進了別墅。
顧左錫:“情況怎么樣了?”
尹宥冬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真夠倔的,還在那主臥陽臺的橫欄上坐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