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妍臉上的表情僵滯，緊咬著牙根，避開視線，根本不敢和vera對視。
摘面具？
現在還不可能。
小v這個身份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從前的經歷和這個面具下的真實身份。
她還沒釣上足夠優秀的備胎，所以還不能揭面。
可要是讓她跑這條賽道，她還不行。
雖然她會開車，但賽車這種高難度的東西，還是山路，想都不敢想。
不跑要她揭面......跑輸了還要她揭面......
裴小妍深吸口氣，迅速調整思緒，決定——試試鉆空子。
“之前的規則都是你一個人說的，我也沒答應，不作數。”
vera的笑容越發意味深長，但眼神中卻多了絲不容置疑的篤定。
“不作數？莫非是想耍賴？小v同學，這一行的規矩，來既是迎戰，可從來都沒有來了之后，又臨時犯慫的先例。”
“......”
“怎么？是太長時間沒跑了，連規矩都忘了嗎？”
“......”裴小妍哪知道這什么狗屁規矩，不敢吭聲。
要是鉆空子不行，那就只能——
裴小妍醞釀了會，立刻原地蹲了下來，抱著膝蓋，肩膀微微上下起伏。
一幅標準的低聲啜泣著的模樣。
周圍人的議論方向立刻開始傾倒。
——“你們快看啊，vera都把小v給逼哭了，我就說她今天太咄咄逼人了吧。”
——“小v從前不是這樣的人啊，難道是那次事故造成的心理陰影太大了？”
——“大不大的既然混這一行，就不能忘了規矩啊，要是覺得自己克服不了，又何必現身呢？”
vera的眼底劃過一抹嘲諷，看了眼時間，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
她彎下腰，看準了小v面具后面的綁帶結節，修長的手指準確無誤的捏住其中一條綁帶，一把將它拽了下來。
伴隨著一聲驚呼，vera揚了揚手中的面具，隨手向半空中一丟。
精致的面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摔落在賽車的前機蓋上，又滑落至地面。
vera無視了眾人的議論，嘴角勾著一抹勝利者的笑，一腳從面具上踩過，高傲的走了。
......
夜里。
申靜冰聽準了墨沁雅房間的動靜，立刻步伐極快的下了樓，走到廚房，拿起提前準備好的水杯。
直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長嘆一口氣。
然后一松手。
——“啪嗒”一聲，手里的水杯摔落至地面，碎片四散。
墨沁雅一驚，立刻頓住腳步。
“誰？！”
申靜冰趕緊用力的揉了揉眼眶，又在鼻子上捏了一把。
聲音低低的說。
“小雅，是我。”
“媽？”墨沁雅松了口氣，加快步伐，看著漆黑的廚房，趕緊打開燈。
這才看到臉色發白，眼眶發紅的申靜冰和一地的狼藉。
“媽，你怎么了這是？”她快步繞過地上的碎片，走到申靜冰的面前，挽住了她的手臂，“來，媽，我先扶你出去。”
墨沁雅扶著申靜冰來到客廳，微皺著眉心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媽，你這么晚怎么不睡覺呢？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