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墨寒之當(dāng)然不會拒絕,微微頷首后便等著裴嬌嬌的下文。
可開口前,裴嬌嬌卻打開車門下了車,他也只好跟了下去。
裴嬌嬌繞過車頭,走到墨寒之的身邊,習(xí)慣性搭著前機蓋的邊,倚了上去。
微涼的夜風(fēng)拂面,她這心頭的壓抑才無聲的隨之消散。
裴嬌嬌甩了一下頭發(fā),用手指指向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盤旋著的下山路。
“老公,你相信嗎?在這條下山路上,除了vera之外,只要我狀態(tài)好,跑這條路的人都得叫我爸......”裴嬌嬌皮習(xí)慣了,結(jié)果這形容詞說了一半才發(fā)現(xiàn)不太對,趕緊硬著頭皮改口。
“咳——不是,我的意思就是他們都沒我厲害。”
墨寒之眉心微皺,聽著某人這炫耀的語氣,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選擇配合。
“嗯,我墨寒之的女人,當(dāng)然當(dāng)?shù)闷疬@一聲‘爸爸’。”
“???”裴嬌嬌詫異的看著墨寒之,顯然沒想到某人的配合度和接受度竟然這么高。
這還是那個事事都喜歡控制著她,讓她必須聽他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否則就要關(guān)她禁閉的墨寒之嗎?
不過......如果仔細想,倒也是。
上一世的她除了有求于他的時候,幾乎什么都要跟他對著干,那依著他那霸道又專治的性格,肯定要讓她乖乖聽話才行。
可現(xiàn)在的她,沒事就跟他報備撒嬌,很多事也會乖乖聽他的命令,所以在那些她有著自己見解的事情上,只要沒有不傷害他們之間感情的隱患在,他就會對她一再縱容,從各個方面毫不吝嗇的表現(xiàn)出他的支持。
之前她要參加捂臉歌王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呀。
裴嬌嬌的心里劃過一絲甜蜜,心情不由得輕松了一些。
再開口的語氣都多了一絲連她自己也未曾覺察的驕傲。
“那是,也不看看我裴嬌嬌是誰的太太,哼!”
但得瑟完,她還是第一時間把話題拉回到正題上。
“我自學(xué)成才,在這條賽道上站穩(wěn)了腳跟,可是也不知道太過嫉妒我的到底是老天爺,還是某個居心叵測的人,終于在一次和外市來挑戰(zhàn)的一個小子的比賽中,我發(fā)生了意外。”
畢竟事情還沒調(diào)查清楚,所以裴嬌嬌的心里哪怕對裴小妍一百個懷疑,也并沒有急著把話說死。
她大致掃了一下下面的下山道,抬手指了一個位置,繼續(xù)說。
“就是在那個轉(zhuǎn)彎處,我的視力突然出現(xiàn)了問題,撞到了一旁的大樹上,輸了比賽,丟了名聲,要不是我對這條山路夠熟悉,差點連小命都要交待在這里。”
“在那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里,我再也沒開過車,因為只要一坐在這,我就會擔(dān)心是不是在下一秒,我的視力就會再次突然出現(xiàn)問題。”
“直到再上一次爺爺生病,我著急,腦子一熱就開車沖了出去,算是初步克服了一些恐懼吧。而現(xiàn)在,我雖然可以正常開車,卻還是不敢開上這條下山路。”
“可是......為了我自己曾經(jīng)打下的名聲,我還必須要克服這份心里恐懼,這就是我總是要到車庫里去找感覺的原因。”
說完,裴嬌嬌深吸口氣,轉(zhuǎn)頭望著墨寒之的雙眼。
“老公,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