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嬌嬌當(dāng)然不可能真的拿孫雅琴去喂鱷魚。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后續(xù)的事情處理起來太麻煩。
雖然她知道只要她想,墨寒之不會在意這份麻煩,但是她卻不想給他惹出這種本可以避免的事情。
而且死亡也是一種解脫,她不想這么便宜了這個女人,自然不會讓這個女人這么簡單的就去迎接死亡。
不過為了讓孫雅琴能乖乖說出實(shí)話,她必須要擺出一幅讓孫雅琴相信,她真的要將孫雅琴丟去喂鱷魚的架勢。
好在墨寒之冷血又殺伐果斷的名聲在外,這種安到別人身上一聽就扯到?jīng)]邊的話,一安在他的身上,不知不覺就變得可信了起來。
孫雅琴又何曾不是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
要說墨寒之去做一些煙火氣很重的事她不信,可要說他要去做一些冷血的事,就算再冷血,她也相信。
可是——
一看到蹲在裴嬌嬌身邊的十分乖巧的ice,孫雅琴又忍不住要質(zhì)疑。
“裴嬌嬌,我承認(rèn)你的演技不錯,就像你的親生母親一樣,但是你不覺得你的這份表演里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嗎?”
孫雅琴掃了ice一眼,繼續(xù)說。
“你身邊明明就有一頭獅子,可是卻非要拿什么鱷魚什么食人魚來嚇唬我,不覺得太可笑嗎?”
“怎么?難道你身邊這頭獅子只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
裴嬌嬌冷哼一聲,在ice身邊蹲了下來,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主動抬手順了順ice的腦袋上的毛。
轉(zhuǎn)頭看向?qū)O雅琴時,眼底溢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我們ice嬌貴的很,從不吃人渣。”
“你——”
孫雅琴被嗆的這脾氣有些壓制不住了,正要繼續(xù)嘲諷,卻發(fā)現(xiàn)綁著自己的繩子突然開始下降。
很快,她的雙腳就重新踩在了地上。
裴嬌嬌也愣了一下,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顧左錫做的。
那一定是墨寒之授意的了。
放完繩子,顧左錫還給孫雅琴松了綁。
孫雅琴也是一臉詫異,但還是下意識活動起了被捆了一整晚的手腕。
可這一個還沒活動完,附近突然響起一聲口哨聲。
幾乎是下一秒,她就看到那頭白獅朝自己猛撲了過來!
孫雅琴的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欲還操縱著身體四處狂奔,試圖躲過ice的一次又一次撲近。
看戲的功夫,墨寒之走到了裴嬌嬌的身邊。
迎上她略帶疑惑的眼神后,淡聲道,“ice不太喜歡別人質(zhì)疑它身為獅子的威嚴(yán)。”
裴嬌嬌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
總覺得不喜歡這個的是墨寒之,而不是ice。
畢竟ice又不能完全聽懂人類的語言,不然就是真的成精了。
將她沒搭腔,墨寒之又一本正經(jīng)的給她傳授起了經(jīng)驗。
“一般這種,如果不想,大可以不與她爭辯,直接讓她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就好。”
“......欸?”
“你的思路是對的,用死亡威脅她,但終究是過于溫柔些。言語上的描述所造成的恐懼,永遠(yuǎn)沒有直面死亡的那一刻,內(nèi)心所生出的恐懼來的深。”
“......”
“而只要達(dá)到這種效果了,想從她嘴里問什么,都不是難題。”
裴嬌嬌這才明白墨寒之原來在向她傳授審人的技巧,立刻乖乖的記在了大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