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拱了拱手,冷聲問道:“未知道長來自于何門何派,竟教出如此孽徒?”“既是道長的門人,理該出手清理門戶?!薄斑@么多弟子慘死在連云山,道長難道不該給個交代嗎?”“正是如此,徒不教,師之過,道長當以身做則!”一時間,眾口紛紜,瞬間就轉移了矛盾。夜景煜上前一步道:“龍生九子各不相同,道長雖然為師,但是人心始終隔著肚皮,清徽有意遮掩,道長又如何能知,難道各宗各派就沒有叛逆的子弟?”眾人知道他是皇帝,頓時都閉上了嘴。民對官難免都會有怵意,更何況對方是當今的九五至尊,年紀雖小,氣勢卻不容小覷。一片沉寂之時,一人冷哼道:“我等雖然敬你是皇帝,但是北海出力的卻并非朝廷的軍隊,如今連云山出事,皆是因那小道士一人而起,我們想要個交代,也沒什么不對?!彼婚_口,眾人又都跟著附和了起來。“就是這個道理,我們也是天下的黎明百姓,皇上該一視同仁,賞罰分明才對。”殷青璇皺了皺眉,這明顯是在帶節奏?!鞍㈧?.....”殷青璇話沒說完,夜景煜已來到了那人的面前,一指點向了他的眉心,手腕一扯,一縷黑霧頓被拽出。“怪不得兩次挑頭的都是你,原來是飛瑤的孽黨。”他催動丹田之氣,將那人體內的黑霧盡數拔出,其中還夾雜著他本身的內力。夜景煜收手之際,那人只覺身體的力氣全被抽光,面條一般的軟倒在了地上,一臉駭然?!澳悖箯U了我的武功?”這個人的出現,也算是印證了夜景煜的想法,如果將黑霧全部拔出,武功盡毀。只可惜,他的功夫比夜景瀾相差太多,面對年輕的小皇帝,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夜景煜勾唇一笑,聲音冷澈。“飛瑤的余孽,理該受死,你若不知足,我可送你去見你的先祖?!彼鹆四请p狹長的鳳眼,散向眾人。頓有兩人朝后退了一步,夜景煜與天清道人齊動身形,如法泡制,廢了他們的武功。眼見自己的宗門被人滲透,彼此間不由都多了幾分防備。賀云通已調息完畢,站起身道:“此役的敵人比北海的矮鬼還要狡猾,大家當同仇敵愷,莫要被有心人鼓動,那小道士雖然厲害,可用的人卻并不多,于后備力量來看,遠不如東琉人強大,若可將他擒獲,此戰必止?!北娙她R齊點頭,確實是這么個道理,奈何清徽并無固定住處,連云山綿延數百里,且大山套著小山,想尋人并不容易?!安恢R宗主有何高見?”賀云通很干脆的說了一句?!皼]有?!北娙艘魂嚐o語,又將目光看向了夜景煜和賀淵。夜景煜沉吟了片刻道:“舍弟曾在圍剿東琉時得到奇遇,武功造詣頗高,如今飛瑤國主已有棄暗投明之象,清徽已成孤掌,他若想成事,必然不會放棄舍弟,舍弟在,便是個最大的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