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肅靜!”娜娜爸爸死死的拉住了娜娜媽,還捂住了她的嘴。現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過了好一會兒,審判長才又說了一句?!罢堊C人繼續你的陳述?!苯U原本控制的很好的情緒,在娜娜媽媽的這一聲哭喊中,逐漸土崩瓦解。“克勞斯,讓保鏢跟王強都出去了,那個房間里,就只有克勞斯、布蘭克,娜娜還有我,我被捆著手腳,不能動,他們兩個人,就在我的面前,凌,凌,虐了,娜娜,到后來,娜娜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她身上,都是血?!薄皩Σ黄鹞掖驍嘁幌?,江小姐,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為什么一開始被侮辱的不是你,而是陳美娜呢?”“我反對,被告律師,請你問跟這個案子有關的問題。”喬安寧話音剛落,秦遇緊跟著就說了一句?!胺磳τ行?,被告律師,注意你的言詞?!睂徟虚L嚴厲的看了一眼喬安寧。喬安寧聳了下肩,“抱歉江小姐,我就是好奇,同樣是兩個十七八歲的女孩,為什么一個死了,一個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按你所說,我當事人和布蘭克都是窮兇極惡罪犯,但他們卻是沒有碰你,這真的很不合常理?!薄胺磳?!”秦遇這會兒已經快要炸了,就算他內心再強大,可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被當眾揭開傷疤,還是被氣到指尖直抖。但也就在這時,已經重新鎮定下來的江綰看向了秦遇。那目光溫柔且堅強,帶著義無反顧的勇氣。“這兩個問題,我都能回答,布蘭克當時問了克勞斯,為什么不讓我先來滿足他們的惡行,克勞斯的回答是,要積累恐懼,只有等我被嚇破膽的時候,才是最好玩的時候,但是他想錯了,我是很害怕,可我沒有被嚇破膽。就在娜娜奄奄一息,失去意識,被重新帶到下面船艙時,克勞斯解開了我手上的繩子。我趁他不注意,摔碎了瓶酒,劃傷了他的臉。他大怒,一巴掌就把我打昏了,我再醒來時,已經被扔回下面的船艙了。我說的對么,克勞斯先生?”說到這,江綰重新看向了克勞斯。克勞斯臉上那道長長的疤痕,現在看來,格外的刺眼。能如此直視那段最黑暗的記憶,江綰真的準備了很久,她戰勝恐懼的再也不是仇恨,而是愛。聽了這些話,坐在被告席上的克勞斯,目光中再次流露出了欣賞,他今生最大的遺憾,應該就是沒能得到她了。當然,克勞斯不可能會回答江綰這個問題。江綰深吸了一口氣,她心里再難過,今天也得把她的事情講完?!拔倚褋碇螅饶纫呀浛煲恍辛?,娜娜拉著我的手,告訴我,王強說的,等她死透了就會把她扔下海,娜娜讓我換上她的衣服,裝成是她,或許,我還有一絲生機,我照做了。那天夜里,風浪很大,還下著雨,克勞斯的兩個保鏢并沒有仔細的檢查,就把我當成是娜娜丟到了海里,之后,在第二天早上,我被一艘漁船救了?!边@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江綰親口說出來了。整個審判庭,也都因為她哽咽的聲音,彌漫起了悲傷和惋惜。不過喬安寧卻是完全沒有被江綰影響。“也就是說,在你醒過來之后,陳美娜還能跟你說話的,她那個時候也沒死,你在她有可能還活著的時候,跟她交換了衣服,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