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氣氛愉悅而輕松。
鹿小野卻對這種自來熟的法式幽默并不怎么買賬，一邊漫不經心聽著他的話，一邊拿出手機刷著朋友圈。
卡洛斯不是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但卻不想一開始就讓她對自己產生那么強烈的抵觸情緒，所以并沒有為難她。
直到那小家伙最后竟然瞇起眼開始打盹，卡洛斯才忍無可忍，他長得就真那么催眠？
他目光朝著她這邊飄來好幾眼，連旁邊認真做筆記的黎萌萌都發現了，不過并沒有多想，只當他是看不慣鹿小野在課堂上打盹的行為，拿著筆頭戳了鹿小野一下。
“小野，醒醒，教授正看你呢。”
鹿小野地抬了下眼皮，似醒非醒地嘀咕，“哦……隨便看，不收錢。”
黎萌萌被她氣得險些笑出來，還想再說話的時候，卻臺上的卡洛斯終于忍無可忍的發話了。
“第9排13列，穿背帶裙的女同學，能站起來回答下這個問題嗎？”
正跟周公打麻將的鹿小野自然是意識不到卡洛斯口中那位女同學就是她，直到旁邊黎萌萌在她腰上狠掐了一把，恨鐵不成鋼地低聲叫她。
“鹿小野！教授讓你回答問題！”
叫獸？
哦，不對，好像是教授……
鹿小野迷迷糊糊睜開眼，用一秒鐘的時間環視了下四周，以及臺上冒著冷氣的那位心理學教授，終于從剛才的麻將局里將思緒拖回來，想起自己還在上課這茬。
她立刻求救似的看向黎萌萌，用眼神追問教授剛才問了什么。
黎萌萌不動聲色拿起筆，在本子上寫下一句話，大小剛好足夠鹿小野看清楚。
“簡單解釋下多重人格?！?/p>
多重人格？
這不是一種精神疾病嗎，好端端地教授怎么會提起這個東西？
來不及多想，鹿小野趕緊搜集自己以前在電影、雜志里看到的跟多重人格相關的東西，快速地組織著語言。
“多重人格是一種精神疾病，是患者在記憶和自我認知方面出現問題，具體表現為一個身體里好像住著多個完全不同的人，每個人格有其個別的姓名，記憶，特質及行為方式?！?/p>
很奇怪，鹿小野之前其實并沒有看過太多這方面的資料，但是在卡洛斯問她的時候，她卻很快就答了上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卡洛斯問的是她極為熟悉的一件事。
顯然，卡洛斯對她這個答案也算滿意，不過卻并沒有這么快放過她，而是繼續追問。
“為什么會有這種精神疾病的出現呢？”
鹿小野想了想，“一般來說，是因為患者承受了過大的壓力，或者經歷了過大的創傷。”
卡洛斯唇角微翹，眼底帶著眾人都看不懂的復雜神色，“答得很完美?！?/p>
鹿小野松了口氣。
正準備坐下的時候，卻聽卡洛斯忽地又問了一句。
“那么，你有見過患有多重人格的患者嗎？”
鹿小野莫名地沉了下，腦子里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然而卻又在最后的出口處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