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這里面有什么隱情，逼迫他們不得不幫著隱瞞當年這件事。
到底會是什么樣的隱情呢？
盛梟忽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國，立刻提審喬姝。
只不過，他扭頭看了眼身旁的鹿小野，又舍不得犧牲掉這么難得跟她單獨相處的機會，還是將心底這個念頭按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鹿小野跟盛梟就出發，去了那個醫生所在的小鎮上。
喬安巧倒是沒有騙鹿小野，那個醫生年紀確實很大了，不過精神倒還不錯，還開了個小診所。
鹿小野跟盛梟走進診所的時候，她并沒有認出他們，還以為他們是來看病的，十分熱情地招呼他們。直到鹿小野提到米娜，醫生才錯愕地將她重新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
說到這里，布蘭達，也就是那位女醫生，蒼老的眸子里浮現憐憫而慈愛的光芒。
“一晃竟然都二十年過去了，當初你剛生下來的時候，又瘦又小，跟只兔子似的可愛又叫人心疼，沒想到現在竟出落地這么漂亮……看來我當年的堅持，果然是對的。”
鹿小野敏感地聽出布蘭達話中有話：“堅持？什么堅持？”
布蘭達眼光閃爍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鹿小野見狀，直接道明自己的來意：“布蘭達醫生，我知道您是個善良熱心的人，不然您不會將媽媽留給我的信完整地保存這么多年后交給我。不瞞您說，我這次來，就是想了解清楚媽媽信里提到的一些事情，所以我希望您能將您知道的都告訴我。”
布蘭達凝視著她，目光恍惚了陣，似是在回憶什么。
好半天，才嘆了口氣道：“好吧，你想問什么，只要我還記得的，都盡量告訴你。”
“我媽媽生我之前那段時間，精神狀態是真的不好嗎？”
布蘭達醫生神色凝重地點點頭：“你媽媽那時候已經被檢查出非常嚴重的精神分裂癥狀，聽說在中國的時候一直待在精神病院，直到后來轉到我們這邊，才轉入常規婦科，由我負責照顧。”
精神分裂……
鹿小野腦子里像是有根筋被什么狠狠撥了下。
她外婆有精神病，媽媽有精神病，就連她自己都有雙重人格的問題……那么，會不會她的孩子也會有精神問題？
想到這里，鹿小野的臉色有點難看，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肚子。
盛梟察覺出她情緒的變化，知道她在擔心什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然后主動開口幫她切開話題：“那么請問米娜生前有沒有提到過孩子爸爸的事情呢？”
“當然有，”布蘭達醫生嘆了口氣：“米娜發病的時候，經常就會叫那位的名字，臉上還是一臉幸福甜蜜的表情，可見她真的很愛那位。只可惜……”
“可惜什么？”
布蘭達醫生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小聲說出四個字：“所嫁非人。”
所嫁非人？
鹿小野眼皮陡然一顫。
很明顯，醫生口中的那位，指的就是陸燁。可為什么她會這樣評價陸燁？難道，陸燁當年除了逼迫米娜離婚，還做了什么不能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