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東陽:“其他別墅再好都不是與你當鄰居,其實吧,也不是我想和你當鄰居,我是想著夢竹和你家初晨那么好,要是兩個人能成為鄰居,她們平時出個門也有個伴?!?/p>
都是為心愛的女人考慮。
夜君昊還是不讓步。
厲東陽無奈,但還是爭取了一下,說道:“你跟你家初晨商量商量,說不定她會愿意呢?!?/p>
只要初晨答應了,夜君昊這里就好辦了。
“你別去打擾初晨,她懷著身孕,養(yǎng)胎最重要。”
夜君昊警告著死對頭。
“我是那樣拎不清的人嗎?夢竹說了,她是初晨肚里孩子的干媽,我自然就是孩子們的干爸,我也為孩子們考慮的?!?/p>
夜君昊笑了笑,本想給厲東陽的酒杯里滿酒的,突然發(fā)現兩瓶酒已經被喝光,是被君樂喝光的。
他伸手搶過君樂的酒杯,蹙眉說道:“君樂,你想醉死嗎?這酒的濃度高,你少喝點?!?/p>
君樂搶回了酒杯,怕大哥倒掉他的酒,還一股作氣喝了個精光,把杯子重重一放,他打著酒嗝,說道:“大哥,我心里痛,你讓我再喝幾杯吧,醉了更好,能忘記痛感。”
“借酒消愁愁更愁?!?/p>
君樂苦笑,“能忘得一時便是一時。”
“你何苦,都這么多年了,還放不下?!?/p>
“是呀,我何苦,這么多年了呀這么多年了呀!”
他趴在桌子上,捶了捶桌子,痛苦地道:“可,這么多年了,我還是放不下,我悔呀。”
“那也不是你的錯?!?/p>
不是他的錯嗎?
君樂覺得如果自己早點暴露身份,他和心愛的女人肯定能走到一起的,哪怕以后可能會被她那個原生家庭當成提款機,也好過陰陽兩隔呀。
厲東陽也知道君樂的過去,他同情地拍拍君樂的肩膀,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放下過去,展望未來,你與她之間是有緣無分。”
君逸則是心疼地站起來,挽扶起已有幾分醉意的親哥哥,對夜君昊說道:“大哥,我先送我哥回屋里去,他醉了,你和厲總繼續(xù)聊。”
說著,他挽扶著哥哥走了。
看著遠去的兄弟倆,夜君昊和厲東陽都有一種慶幸,慶幸他們比君樂幸運。
然后,兩個人相視一眼,用空杯子碰了碰,夜君昊說道:“我是不想把那棟別墅轉讓給你的,但看在你與我同一路人的份上,可以跟初晨提一提,她要是愿意的話,咱們再商量?!?/p>
“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能幫的,我一定幫?!?/p>
君昊笑,再次與他碰了碰杯,感慨地道:“東陽,從咱們認識開始,你就沒有停止過與我爭與我斗,我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我們倆能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喝酒,談天說地?!?/p>
“人生若無對手該多寂寞呀,我是把你當成對手,又不是當成仇人,我認輸了,咱倆還有什么過節(jié)可言?不就握手成友了?!?/p>
君昊想想也對,他們倆其實只在商場上斗狠而已,厲東陽對他頂多就是利用初晨把他的自尊踩在腳下,兩個人其實并無大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