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卻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突然笑了:“故意?我為什么要故意?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語畢,沈念安就開始坐下用餐了。她能感覺得到,祁佑寒落在她身上的那如同刀子一般凌厲的眼神。不過,她壓根沒當一回事,而是繼續自顧自的吃著。至于祁佑寒,直接成了空氣一般的存在。祁佑寒的心里頭多少有些氣不過,不過,他沒有再去為難沈念安,而是轉頭去酒柜里拿了一瓶酒還有兩個高腳杯出來。隨后,他拿著這些回到了餐桌前。沈念安見他倒了一杯酒,下意識的提醒道:“你胃不好,別空腹喝酒,你上次…”她還記得他上一次因為空腹喝酒,被送入醫院的事兒。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多嘴了。他喝不喝酒,跟她又有什么關系?祁佑寒倒酒的動作輕輕一頓,他抬眸看向她,眼底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你這算是關心嗎?”如果,她還有一點關心他,他倒是可以原諒她剛才的行為!沈念安一邊吃著飯,一邊有點嫌棄地說道:“我這不得提醒兩句嗎?不然你等下喝出毛病了,我還得送你去醫院!”祁佑寒心里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仿佛碎了一地,那捏著酒瓶的力道也加大了幾分。這就是她關心他的原因?只是怕他給她添麻煩?祁佑寒盯著她看了數秒之后,突然站起身來,將沈念安正在吃的那碗米飯端了過來。沈念安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干什么?”該不會他自己不吃,也不讓她吃飯吧!祁佑寒重新坐了下去,拿起手邊的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你不是怕我給你添麻煩嗎?那我就給你省點麻煩,乖乖吃飯啊。”沈念安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這是她吃過的米飯啊......他怎么直接吃了?他......不是很嫌棄她用過的東西嗎?記得有一次,祁佑寒在家里犯了胃病。她沒找到他用的杯子,就將自己的杯子沖洗干凈后給他倒了杯水。她給他喂了藥之后,就把水杯遞到他嘴邊,但祁佑寒卻嫌棄的推開了杯子。沈念安一時沒拿穩杯子,杯子就這么摔碎了。她盯著地上的碎片發呆,耳畔是祁佑寒冰冷的聲音:“拿開!你用過的東西,我才不會碰!”那個杯子,是她特意買的。本來是情侶杯,一人一個。但祁佑寒的那一個,也許是被他扔了吧,她再也沒看見過。而她的這一個,也終于在那一天,被祁佑寒親手打碎。他對跟她有關的一切東西的嫌棄,她是真的都記得很清晰。可今天…他怎么會愿意吃她吃過的米飯?“雖說秀色可餐,你也不必這樣盯著我吧?”祁佑寒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把我的米飯搶走了,我能不盯著你?”沈念安悶悶的說道。隨后,她就站起身去了廚房,又給自己裝了一碗米飯出來。用過餐后,祁佑寒還悠閑的坐在沙發上,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沈念安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下了逐客令:“你還不走嗎?”“我有說我要走嗎?”“什么?”“我今晚睡這兒了。”祁佑寒抬起眼,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