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聽到這兒,真的是有一種快要吐血的感覺。她微微側(cè)過身去,緊皺著眉頭看著他:“隨便接的?你問過我的意思嗎?為什么每次你都是自己做決定?我的意見在你那兒,就這樣不重要?”祁佑寒掃了她一眼,永遠(yuǎn)都是那副睥睨天下的模樣。“嗯。”“......”沈念安更加氣惱了,她別過臉去,態(tài)度決然的說道:“我不錄!我不管這是什么節(jié)目,你要錄就自己去錄。”“是一個夫妻檔的節(jié)目,訪談類的。到時候主持人會問你,也會問我一些問題,你就隨機(jī)應(yīng)變吧。”祁佑寒這才將節(jié)目的具體情況說得詳細(xì)了一些。不過,他也只是介紹了一下自己所接的這個節(jié)目,卻并未把沈念安的態(tài)度當(dāng)一回事。沈念安冷冷一笑:“怎么,當(dāng)著記者的面做戲不夠,現(xiàn)在打算到那么多觀眾的面前去做戲?”“只是合體接受一下采訪,你至于這么抗拒嗎?”祁佑寒的面色沉了沉。她知不知道,他從來都沒有接受過采訪的。但這一次,也算是為了她,才接下了這個節(jié)目。因?yàn)椋线@個節(jié)目不僅可以讓觀眾們看到他們的感情狀態(tài),節(jié)目組也會就這次沈念安獲獎的事情報道一番。這樣,外界對于沈念安的那些質(zhì)疑跟不看好的聲音,肯定也會隨之變少。此刻,她這樣的態(tài)度,卻讓他又有了一種自己多此一舉的感覺。“我不想錄這個節(jié)目。”沈念安決然的說道,話語中沒有一絲退讓。祁佑寒將車子開去了一旁可以停車的地方,然后嘎吱一聲停下。他手握方向盤,目光森冷的看向了她:“沈念安,在我還愿意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的時候,收起你那樣的態(tài)度!”“祁佑寒,你考慮過嗎?現(xiàn)在,咱們對著鏡頭留下太多恩愛的畫面,這等到離婚之后,就都成了打臉的證據(jù),你知道嗎?”沈念安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不想到時候離了婚,耳根子卻還不清凈。”離婚這兩個字,猶如一只猛獸,在祁佑寒的心口不停地沖撞著。他滿目猩紅的看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用做那樣的設(shè)想!離婚,這輩子在我這兒,都不可能!”“為什么?祁佑寒,咱們......”沈念安的話剛說到一半。祁佑寒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猶如那鋒利的刀子一般:“閉嘴!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一定讓你馬上體會到,什么叫做禍從口出!”沈念安的雙目慢慢的也紅了,同時,臉上也多了一絲疲憊。雖然有些時候,她都敢去頂撞祁佑寒,但她心里也是有分寸的。某些情況下的祁佑寒,那就是招惹不得的。比如,此刻的祁佑寒。這個男人的身上,就是存在著那樣一種凌厲的氣場,讓你瞬間變得慫起來。這一路上,兩個人都不再說話。窗外的霓虹燈慢慢亮了起來,整座城市也開始變得熱鬧。看著道路上行走著的人兒,沈念安的心里不禁會在想,這些人正在過著的又是怎樣的生活呢?半個小時后。他們到了本市的電視臺外面。祁佑寒什么都沒說,只是沉著一張臉。沈念安也就沒跟他說話,而是自顧自的率先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