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寒在醫(yī)院內(nèi)已經(jīng)躺了兩天了。兩天過去,還是一點沈念安的音訊都沒有。林聞派去調(diào)查的人已經(jīng)了解到,沈念安那天出了碧灣天成后,上了一輛計程車。但這輛計程車后來就駛?cè)チ艘粋€沒有監(jiān)控的地方。再然后去了哪兒,就根本無從得知了。計程車的車牌,林聞也去查了。那就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車牌號,是黑牌。顯然易見,沈念安就是被人綁走了。這件事,他們也選擇了報警。但因為沒有更多的信息,所以目前警方那邊的調(diào)查,也沒有任何的進展。林聞看了一眼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地身影,忍不住提醒道:“祁總,您真的該吃點東西了。要不然,等沈小姐回來,您還怎么以最好的狀態(tài)去見她?”祁佑寒的確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但他得讓自己盡快好起來,這樣才能去找沈念安。想到這兒,祁佑寒才坐起來,意思性地吃了點東西?!捌羁?,那您休息吧。”林聞看了一眼祁佑寒深重的黑眼圈,說了這么一句后,就退出了病房。祁佑寒掏出手機,翻到了里面儲存的幾張沈念安的照片。他手機里的她的照片,真的很少。而且,兩個人連一張合照都沒有。他對著其中的一張沈念安的照片說道:“等你回來了,咱們多拍一些照片吧?”可能是兩天都沒合過眼的緣故,這天晚上,祁佑寒躺在床上,倒是慢慢的有了些許困意。到了后半夜的時候,他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推他。他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剎那,祁佑寒直接驚坐了起來,并且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澳畎?,你去哪兒了?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天等你的消息,都快等瘋了!我第一次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度日如年!”被祁佑寒緊緊地抱著的沈念安,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無縹緲:“我是來跟你道別的。”道別這兩個字,讓祁佑寒的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他松開了她,疑惑不已地問道:“什么?什么道別?”沈念安笑了笑:“我要走了,這應(yīng)該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祁佑寒,你要好好的?!薄澳阍谡f什么?沈念安?誰允許你走了?誰允許你跟我道別了?”祁佑寒看到她站了起來,也想要爬下床去,但身上卻突然疼得動彈不得。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沈念安越走越遠,一步步的走到了病房門口。祁佑寒搖了搖頭,心痛不已的低吼道:“你給我站??!不準走,聽到?jīng)]有!沈念安!”“沈念安!”祁佑寒急著要過去抓住沈念安,最后整個人摔下了床。那一剎那,他的夢驚醒了。他坐了起來,氣喘吁吁,心口一陣絞痛。只是夢......原來只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