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荊垂在身側的雙手捏得更緊了幾分。在這件事上,他的確是處在一個被動的位置。他總不可能拿程子瑜的安危去賭吧?如今,他雖然得知自己跟程子瑜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這對他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會產生任何影響。為了救回自己的妹妹,程子荊只好馬上趕往了山上的那間別墅。劉姨看到程子荊來了,臉上分明帶著一絲驚愕:“先生,這么晚了,您怎么過來了?”程子荊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大步流星的往樓上去了。劉姨看著程子荊上樓去的背影,心里卻隱隱產生了不太好的預感。她跟姜硯那邊說過,一般晚上十點后,程子荊都不會在這兒。而那個時候,也是比較合適的營救的時間。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多。估計姜硯他們也不會這么巧地,會在今晚過來救人吧?雖然已經在心里將自己寬慰了一番,劉姨還是有一種心亂如麻的感覺。而樓上,已經入睡的沈念安,幾乎是被程子荊直接從床上拽下來的。她一臉惱火的看著他:“程先生,如果腦子有病,就去看個腦科吧!這大半夜的,您搞什么啊!”“你不是很想離開這兒,很想回到祁佑寒身邊嗎?我現在就送你回去!”程子荊一邊說,一邊已經拽著沈念安的手往房間外走去。回到祁佑寒身邊這幾個字,在沈念安的腦海里不停的放大。最后,她一把推開了程子荊,滿臉抗拒的說道:“我是想要離開這里,但我不想回祁佑寒身邊。”他都已經找了新歡了,她再回到他身邊,這不是給他看輕她的機會嗎?這個世界上,又不是沒有別的男人了。她為什么一定要跟祁佑寒牽扯不清?程子荊又怎么會將她的意見當一回事?只要一想到程子瑜還在凍庫里受罪,他就必須要爭分奪秒地將沈念安送回祁佑寒身邊。“這件事,不是你能決定的!”程子荊語畢,就大步流星地沖了上去,一把抓過了沈念安的手,見她又準備掙扎,就直接威脅道:“你如果現在不走,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走不出這里!你自己要選哪個?”沈念安這才突然停下了掙扎的動作。比起一輩子都要被囚禁著,她當然想要離開這里。算了。就算被送回祁佑寒身邊,那也沒什么。反正,她又不是不可以選擇離開。“趕緊跟我走!”程子荊見她不再掙扎,就拽過她的胳膊,離開了房間。“你怎么會突然改變主意,愿意讓我離開這里了?”沈念安一邊任著他拽著她,一邊狐疑地問道。程子荊卻一點都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臉部的線條也因此緊繃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沈念安卻還在試探性的問著。程子荊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沖她吼了一句:“能不能安靜一點!”真不明白,祁佑寒到底是怎么忍受這個聒噪的女人的!可為什么,一想到自己往后再來這個地方,就見不到這個聒噪的女人,他竟更加的煩悶了。他現在,就好像是要將自己的某樣所屬物送給祁佑寒一樣。不太愿意送,卻又不得不送。沈念安橫了他一眼,就不再問了。兩個人剛來到樓梯間,就恰好聽到了別墅外的一陣打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