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拿著他簽好的同意書,步伐匆匆的就回到了手術(shù)室內(nèi)。手術(shù)室的門再度關(guān)上。走廊似乎變得更加寂靜了。“那你在這兒等手術(shù)結(jié)果吧,我先回去了。林歡估計也不想看見我?!苯栌悬c受不了這樣的寂靜了,便開口這樣說道。她還是走吧。她留在這里,并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她跟傅琰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氣氛也挺奇怪的。傅琰深深的看向了姜黎,他張了張嘴,似乎打算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將這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那些話在嘴里兜了一圈,就只變成了一個字:“好?!苯枰簿蜎]再說什么,而是一步步的離開了。她一次都沒敢回頭去看??吹礁电w心都在林歡身上,不是徒增心痛嗎?而傅琰,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姜黎離開的背影上,眼底盡是疼痛。他心里的那個人,是姜黎。可現(xiàn)在,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他就算想要對她好,想要一輩子守護她,如今,他也由不得自己了。且不說他對林歡是有虧欠的。如果今天,林歡再因為他有了任何好歹,他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姜黎剛走出醫(yī)院,就被迎面而來的一股冷風吹得一陣發(fā)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東西被吹進了眼里,眼睛竟然澀得很,感覺那淚水隨時都會流下來。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所發(fā)生的事情,好像也格外的多。正當她這樣想著的時候,一旁傳來了一陣車輛鳴笛的聲音。姜黎扭頭看去,看到了坐在車內(nèi)的鄭燁南。他怎么又回來了?這么快就把事情給忙完了?但姜黎并沒有打算理會他,她淡淡的收回目光后,就提腳走了。她剛準備去路邊攔車,鄭燁南的那輛車就開了過來。而且,剛剛好就停在了一個交通要道。他的車子往這兒一停,導(dǎo)致別的車輛都過不了了。所以,后面的車輛已經(jīng)在鳴笛了?!吧宪?。”鄭燁南卻好像對鳴笛聲充耳不聞?!澳銚踔鴦e人的路了?!苯柃s忙提醒道。這樣的鳴笛聲,聽得她一陣難受?!澳闳绻簧宪嚕揖鸵恢卑衍囎油T谶@兒。”鄭燁南聽似隨意的口吻里,卻盡是威脅之意。姜黎氣極,看了一眼越堵越多的車輛,還有因為著急而探頭出來張望的人兒,姜黎總歸是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她趕忙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就坐了進去。“可以開車了吧?”鄭燁南這才不疾不徐地命令道:“開車吧?!彼緳C慢慢的啟動了車輛,往一旁的車道去了?!安灰傧胫辉撓氲娜?,像今晚這樣的不幸,你應(yīng)該不想再看到了吧?”鄭燁南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姜黎卻因為這句話而微微瞪大了雙目。她透過后視鏡,滿臉失望的看著鄭燁南:“是你去通風報信的?是你讓林歡過來的?”